江墅颈间魔纹疯长,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身染魔气的事情早就被云渺知道。
云渺手上愈用力,江墅呼吸困难,却露出一抹解脱似的笑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知道我有魔气,为什么还要收我为徒?”
魔纹疯长,几乎爬满了江墅整个脸庞,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带上两分邪意,黝黑的瞳孔中红色的暗芒出现。
快要入魔了——
就在江墅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云渺掐死的时候,只见云渺笑了笑,手上的力道一松,江墅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像一只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我初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云渺扶起他,江墅枕在她的手臂上,看着云渺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的愧疚,“我会封住你体内的魔气,魔气被封印,你的灵根也对多少会受到影响,若是现在就入门炼气期,你的修为筑基之后也算走到头了。”
江墅一怔,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云渺接着道:“若是蕴养灵根,补足灵根的天赋,那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数百年。
你自己选择。”
江墅没有犹豫,喉咙沙哑:“我要蕴养灵根。”
筑基也不过两百年寿命,两百年的寿命在化神期跟前也不过沧海一粟。
云渺弯了嘴角:“好。”
她把江墅扶到自己的床上,给江墅的手腕上绑上一个青色的蛇结,江墅立马就觉得自己体内的魔气好像被清空了一样,任他如何感应都感觉不到。
“好好休息吧,明天之后你会很辛苦的。”
轻柔的手掌抚摸上江墅的眼皮,江墅很快就睡了过去。
江墅再次醒来之时,就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从小屋的窗户向外面看过去,外面一片白雪皑皑,风声呼啸,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云渺窝在了房间中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貂皮狐裘,紫黑色的雷兽窝在云渺的怀中,一人一兽睡得十分香甜。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墅的气息,雷兽的鼻子动了动,睡眼朦胧地跳到江墅身上,窝在江墅怀里:“嘶嘶”
爹爹。
嗯?
江墅怀疑自己幻听了,他、他怎么好像听到雷兽叫他爹。
也许是江墅呆滞地没有像以前一样摸摸它的耳朵,雷兽又撒娇似的蹭蹭江墅的手:“嘶嘶”
爹爹摸摸
“你叫我什么?”
江墅下意识摸摸雷兽柔软的耳朵,听到了两声餍足的呼噜声后,雷兽十分捧场又叫了一句:“嘶嘶”
爹爹。
喜当爹的江墅:“……那你叫她什么?”
江墅忽然想起来上次不经意听到云渺教育雷兽时说的话:“叫他哥哥,不能叫爹爹,不然差辈儿。”
雷兽看了看还在睡着的云渺,眼睛里都是依恋:“嘶嘶嘶”
那是娘亲啊。
江墅如遭雷劈,耳朵瞬间涨红——
叫他爹地,叫她娘亲,那他们……
江墅的眼神落在云渺身上,看到云渺露出的那一节皓腕之上戴着和它一样的青色蛇结。
……
江墅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玉兰峰上就大雪连绵,想到昨夜云渺的话,也许和蕴养灵根有关把。
摸了摸手上青色的蛇结,江墅熟练地生火做饭,投喂一大一小。
“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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