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辞言说找了个抄书的活路,心底高兴,又想着他年少当家,怕他不识物价被骗了,连忙和他说了说。
徐辞言心底算了算,现今天买的米粮价格都还算便宜,心底松了一口气。
商贩们看人下菜,见他穿着长衫,买卖间又颇为熟捻,哪怕徐辞言年纪小,也没狮子大张口坑他。
徐二婶说了一会,也不说话了。
只是强硬地把徐辞言怀里抱着的东西抢过来自己抱着,只留下一袋轻飘飘的鸡鸭毛,和徐二叔一起走在前头,把他打去和徐鹤一起耍去。
日头渐渐地落了下来,残阳似血,照得山间小路连着慢坡的野草枯树一片通红。
徐辞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徐二婶,现她眉眼间若有若无地拢着一层愁绪,徐二叔和徐鹤两人面上倒是没什么。
徐鹤两人没觉察到,那必然不是徐家几人出了什么事,再一想到徐二叔家今天是来看女儿的,徐辞言心底便明晓,想来是和嫁到县里的大姐姐有关了。
徐二叔家大女儿叫徐莺儿,长徐辞言七岁,嫁给了县里一家铺子当老板娘,在徐家村这一片,能嫁到县里,算是了不得的婚事了。
徐莺儿是出嫁女,不常回徐家村。
再加上这几年来徐辞言一家也波折不断,徐辞言也几年不见这位大姐姐了,只记得其人极好,很是疼爱几位幼弟幼妹,每次回来,都会给几人带点糖糕。
“鹤弟,”
徐辞言想了想,把一旁扯草的徐鹤逮回来,“我也许久没见大姐姐了,大姐姐如今过得还好吗?”
“啊?”
徐鹤刚扯了两根狗尾巴草编蛐蛐呢,听见徐辞言这么问,满脸茫然,“好啊,怎么不好,我们今日去没见着姐夫,但是姐姐笑着,看上去过得还是不错的。”
呵呵,徐辞言心底冷笑,徐鹤这么一说,他就确定有问题了。
过两日就是中秋,祁县这边中秋前面岳家看出嫁女是老习俗了。
徐二叔一家今日大早就去了,傍晚才出来,在徐莺儿婆家待了快一天。
他们一年也就来这么几次,若是婆家有心,怎么那男的会连岳父岳母搭小舅子都不来见一面。
徐二叔和徐鹤粗直,怕是没想到这点,听徐莺儿推说铺子里忙,丈夫不在家,就没多想。
徐二婶心细些,怕是也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显得有些忧愁。
徐父和徐二叔是一家所出的,两家往上数去,都是徐家三爷这一脉的。
整个徐家村里,两家关系最为亲近。
今日事情太多没赶得及,徐辞言心想,过几日来县里送抄本的时候,倒是可以去看看徐莺儿,若是他多想了倒好,万一真有点什么,徐家这边好歹能替她撑撑腰。
就这么走了一路,等赶到镇上和徐家村人会和,坐上空荡荡的牛车的时候,徐辞言长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稻草上面,把腿伸出去晃了晃,总算松觉了些。
走了一天下来,脚底估摸着又长了几个血泡了。
牛车摇摇晃晃,徐辞言开始还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迷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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