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澄累死了,见迟屿不再向陆靖言挥拳头,也松开手来,靠在玄关处叹了口气。
迟澄视线一转,就见陆靖言在望着他,目光宠溺。
他瞬间觉得自己没白累,冲着陆靖言甜甜一笑。
暴力不成,迟屿开始磨嘴皮子“妹妹你清醒一点。
陆靖言不仅仅是伤害你的人,更是迟氏的敌人。”
他和陆靖言其实并不陌生,在商场上多有交手。
明争暗斗中,根基稳定的家族企业江河日下,逐渐衰颓。
陆靖言紧了紧握着迟樱的手。
空气静默了一秒,他肃冷开口“你们的问题不在外,而在内。”
迟屿敛眉“你说什么”
迟樱和陆靖言交往,又要带着迟澄要搬去陆宅,这毕竟是大事,不能草莽。
景征和迟屿瞒着迟樱,在背后商榷了一会,最后告诉了迟严清。
结果迟严清听到后很快买了机票,从f市飞了回来。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气场凌厉。
但因为上了岁数,头发有些白。
房里,迟严清用指节叩了叩桌子,周身散发着威压“我不同意。”
景征目光矍铄,直直地着他,语气几分疏冷“理由。”
迟严清道“陆靖言,险些把迟氏家业毁于一旦。”
“不该是这个理由。”
景征淡淡道,“你明明是怕陆氏把这件事曝光出来,普天之下都知道你有个女儿叫迟樱,还有个”
迟严清眉宇间透出烦躁,他打断她“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这点上,你真的比不上陆靖言。”
景征静静地说,“很遗憾,前几天我已经告诉过阿樱,同意她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迟严清震怒,双拳攥紧“谁给你的权利”
景征心中一冷“她是我的女儿。”
迟樱心情挺沉重的,闷着头整理了一下午论文和答辩的资料,转眼到了傍晚时分。
她来到庭院浇水,五月花季,围栏旁盛开的花特别好。
落日的余晖下,美得像一幅油画。
她绕到别墅后面的时候,发现陆靖言站在那里。
他很高,逆着光,无可挑剔的俊美。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向他的时候,他们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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