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是真拿我当亲弟弟一样护着,所以他的心情我太能理解了。
可我也有私心,正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才不想丢了这么好的哥们。
你说我现在这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万一说出来他嫌弃我咋办?但老这么啥都瞒着他吧,我也不落忍,于是就试探性的问:“刚子,咱俩兄弟是一辈子的吧?”
陈刚如看傻逼一样斜愣了我两眼,“这不废话吗?咋地,你还想和哥断交啊?这么多年白护着你了是不?我和你说,你要是敢和哥断交,你小子就是白眼狼,你看我拿不拿大管锹拍你就完了!”
我没因为他的玩笑话而放轻松,反而更加严肃的问:“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可能不是活人呢?”
听我这么一说,陈刚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也沉了下来,“啥叫不是活人?你说明白滴,别整的悬悬乎乎的!”
今天天气不错,外边一点风丝都没有,头顶着初升的大太阳,我却感觉不到半点暖意。
我俩就坐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大眼瞪小眼,半天谁都没说话。
看了他有一会儿,我冲着他伸出手,“给根烟!”
折腾了一路,又在医院躺了半天,现在我有点缓过劲儿来了,绵软的身体总算有了点力气。
陈刚从兜里摸出根烟给我点上,自己也叼了一根,猛吸一口吐出个烟圈慢声拉语的说:“浩子,哥是啥人你明白。
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啥秘密,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小子有问题。
可我就问你一句,这么多年耽误哥和你处了吗?”
他这话差点把我吓背过气去,一口烟呛的我直咳嗽,“啥…啥…你看出啥问题了?”
陈刚紧忙给我拍着后背,也借故凑到了我耳朵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哥这么多年就没听过你有心跳声!”
“……”
擦,这重点抓的真准!
咳嗽了有一会儿,我才停下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那你就不害怕?”
那时候我俩是同桌,他的上课日常就是趴桌子睡觉,我偶尔也会小眯一会儿。
都知道传声的原理,胸口紧贴着课桌,正常来讲,如果耳朵贴在桌面上的话是能听见心跳声的。
陈刚用蔑视的眼神儿审视着我,撇着大嘴叉子,冷哼了一声,“你是勾我魂了,还是索我命了?害怕你干啥啊?我就知道那时候我出去和人干仗去,每次都是你替我在老师那打掩护,还总从家里带好吃的给我。”
要不咋说孩子时期的感情最纯真呢,那真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丝毫没有功利性,一点都不带掺假的。
就因为这些小事儿,他能记到现在,而且只要我这边出点啥事,他跑的比谁都快,真是替我能豁出命去。
我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也就竹筒倒豆子把我这段时间发现的秘密都和他说了。
既然是哥们,就谁也别藏着掖着,人家对我掏心挖肺的,我这还跟人家虚头巴脑的就真太没意思了。
更何况他是我的二神儿,现在对我堂上仙家有误解就不好了,不能带着情绪干事啊。
听我讲完,他非但没有半点恐惧的意思,反而俩眼睛直冒光,“哎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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