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那个白衣少年,也见过在朝堂上凯凯而谈的吴大人,更见过在前世常常独自读书到深夜的吴清辞,只是这样血淋淋的吴清辞他重来没有见过,有什么情绪好像被激起。
“臣只字未言。”
吴清辞虚弱地说道,说完就直接好像昏死过去一般。
陈宁拿了些水喂到吴清辞的嘴里,用手摸了摸吴清辞的鼻息,还好有气息,只是脱水。
“真是笨蛋。”
其实就算吴清辞隐约透漏点什么,陈宁也能理解。
但这个人身上好像就有一点什么执拗,以前是执拗的书,再后来她以为吴清辞执拗的是权利,可是至少从表面上来,她手中已无权利,那吴清辞如此固执还是因为什么,陈宁不懂吴清辞的坚守,如果是说为了她,她成为正统的信仰,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但心中还是有了一点安全感。
一个人的忠诚有的时候是一种很难得的东西,以前陈宁总是会感觉任何人的忠诚只要利益足够大就可以撬动,但吴清辞似乎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倘若吴清辞知晓陈宁的想法,他一定想告诉其实自己也可以被收买,只是不是千金,而是陈宁的一切才能填补他心中的怪物,让他的世界变得安宁起来。
陈宁看着躺在一侧的吴清辞,她试图教牢狱的人去给吴清辞找来大夫,但没有人去在意她的言语,好像把她当成空气一般。
在仔细一看这些人的耳朵都窝在脑袋里,根本就没有育出来,也难为吴用这个人去找来这么多的身体有残缺的人,也或许是从很久以前安康王就有意识的去搜集这些人,有意识的培养,如果不是前世父皇早逝,也或许安康王早就有动作,即便是父皇也没有压住二叔的野心么,陈宁不禁有了这种猜想。
但看到躺在一侧的吴清辞,陈宁心中还是微微有点生气,这和情爱无关,只是哪怕自己的一只狗如果被打了,也会让人格外的生气,就好比打狗还要看主人一般,居然这么不怕她放在眼里。
陈宁看了看墙面上的正字,他们才进来五天。
很显然这些人绝对不会动她,但吴清辞的身材纤薄,这样的殴打他还能不能坚持第二次,陈宁也不好说。
陈宁抿了一下手指,她在用无情的眼神去衡量吴清辞,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提前动作。
吴清辞不知道生了什么,他的意识在不断地涣散,似乎渐渐地沉入黑暗中。
在黑暗中,他看到了自己幼小的身躯,那个小小的吴清辞在雪地里守着母亲的坟,没有人来和他说话,只有冰冷的雪地,甚至就算是小鸟也不会落在他的肩头,好像这个世界与他格格不入,他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被从这个世界挖了出去。
如果就在这里死掉的话,是不是自己就不会感觉到冷,也不会感觉到痛了,就这样死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娘了,就可以躲近娘的怀抱里,那怀抱柔软而温暖,他就不会感觉到像现在这么难受了,又冷又疼。
“儿子,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经世致用的人,会成为朝中重臣。”
娘笑着把他抱在怀里嘱咐道。
幼小的吴清辞抱着墓碑,一行泪水从年少的吴清辞脸颊流过,他还没有完成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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