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一副要和她一起等的姿态,黎衾有些顾虑,他应该是这次饭桌上的主要人物。
“不用,刚才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而且该聊的都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还有言川在那儿陪着。”
地上的猫猫不知是自己想走了,还是被视线注视得有些头皮麻,张嘴打了个要吃小孩儿的哈欠。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抖了抖身上的叶子,迈着猫步走到一颗假椰子树边挠树皮磨爪子。
双脚终于解放,准备站起身来时膝盖处却突然窜出一阵麻意,险些没站稳。
“先坐会儿。”
“好。”
两个人并肩坐着,无甚话题,黎衾扭扭头左右张望,视线落在沈吾之手上。
有两盒拿破仑,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了。
这家店做的拿破仑酥脆不甜腻,就是正餐上的有点慢,黎衾没忍住多吃了几块。
“刚吃完饭,消消食了再吃。”
“……”
他是她肚子里的虫吗?
这样真的显得自己很馋。
坐了几分钟,黎衾明显感觉腿上的麻意已经散去,站起身来试了一下脚。
嗯,步伐稳健。
两个人一起并肩走在落日余晖下,傍晚澄江上吹起了江风,江道上偶尔有谈情说笑的情男女来来往往,黎衾走得慢,沈吾之一双大长腿也顺着她的节奏放缓了步子。
黎衾绞着手指走,心思还停在和温跃青的对话中。
终于轻声掀唇:“你最近有遇到什么烂摊子吗?”
沈吾之步伐从容,“还好,工作上的事无非是决策的优劣,只要底下的人不在程序上出纰漏,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像是在做工作汇报。
“我是说生活上。”
本来她应该很确定她和沈吾之就是貌合神离的形婚夫妻,成婚以来自己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可今天温跃青的一番话让她思绪良多,前面种种都是自己的猜测和见解,应该正式的跟眼前这个人好好谈谈。
如果他跟自己诚实袒露内心想法,黎衾倒是也能拿定主意跟他泾渭分明地过日子。
自己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两个人完全可以平时分居,互不打扰。
如果有需要的场合就一起在长辈面前配合演一出戏,日子照样过的舒坦,心里也没有负担,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罩在一层雾中,很被动。
刚才还在并肩走的沈吾之顿住脚步,看向黎衾,“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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