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黄先生是在二选一。
刘叔的手指再度开始敲击桌面,这不止是迷惑江林的手段,也是他思考时不得不做的动作。
江林摔倒在凝固的血浆里,不断扑腾着。
他已经赢了,这小子过不了这关。
可惜呀,这就是你的命数。
“哥!”
江林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坐在汉堡店里,而他的妹妹江白心正穿着店员的制服坐在对面,笑嘻嘻地在把一粒鸡米花喂到他的嘴里。
这鸡米花并不圆,经过油炸的面衣呈现出不规则的外表,散着小麦的香气。
他愣了一下,开始咀嚼。
太好了,鸡米花真的是鸡肉味。
江林看向窗外,马路上人来车往,一如往常。
“哥,你怎么不吃啊!”
白心看到江林出神的样子,微微蹙眉:“难道不好吃吗?”
江林摇摇头:“你吃。”
白心噌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江林的脑袋上:“我是这的店员,要吃有得吃。
你妹打工挣来的饭,你可不许放冷了才吃!”
江林摇摇头。
他很清楚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打工很忙,没有时间也没有钱能坐在这家店里吃汉堡。
他也清楚地记得白心她身体不好,以这家汉堡店的距离,不可能跑这么远出来打工。
他还清楚地记得白心没这么活泼,只会露着和煦的微笑,默默地看着他吃。
也不知现实中的自己怎样了。
“哥!”
白心抓起江林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不许犯困,吃完再去午睡!”
江林苦笑道:“但我真的吃不下了。”
即使在幻觉中,他的喉咙依旧在抽搐,而那些鸡米花,也就是眼球里的液体的口感,也还残留在舌头上。
他实在没胃口。
“那就没办法了。”
白心叹了口气:“我来喂你吧。”
“不用”
江林转过头去,白心的脸却已经贴了上来。
她嘴里叼着一粒鸡米花,嘴贴着嘴喂到了江林的嘴里。
江林愕然
困惑
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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