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一笑,道:“正是因为你深居简出啊。”
巴尔惊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
伙计却不应,同时毫无动色的看着巴尔慢慢向后退去,道:“在下三千院,都尉也莫要怀疑别人了,现在只问你一件事。”
巴尔身形一顿,却是已退无可退,同时也已摸到了手边的刀柄。
他极力回忆着“三千院”
这一名字,却发觉毫无印象,而后才沉声道:“你是奉谁的命?”
“都尉去幽州,所为何事?”
“你是朱温的人?”
两人各有所问,却又各不回答,只令气氛陡然诡异了起来。
三千院将双手环在胸前,皱了皱眉。
巴尔狠狠低笑,握住了刀柄:“楼下皆是我的人,阁下真要鱼死网破吗?你这般问在我这必然是什么也得不到的,你我不如各退一步,你回一个,我同样也回一个……”
三千院沉吟了下,道:“你先说。”
“去岁,梁围攻沧州,卢龙节度使刘仁恭令其子刘守文率军支援沧州,遂至幽州空虚。
彼时,梁将李思安领军趁机攻伐幽州,幽州无兵无将,险被破城。
其后,幸得刘仁恭次子刘守光领兵及时驰援,才得以击退李思安,解幽州之危。”
巴尔盯着三千院的眼睛,继续出声。
“不过,刘守光在进入幽州后,却囚禁了其父刘仁恭,自称卢龙节度使。
但其兄刘守文尚还屯兵于沧州,且现下梁军已退,刘守文定会出兵幽州,攻伐刘守光。”
“也就是说,你是去联络刘守光的?”
三千院的眸光微微一闪,道:“刘守光向晋国求援了?”
巴尔却不答,反问道:“该伱答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都尉可知晓‘不良人’?”
三千院面如常色,胡诌道:“在下替天子奔走,所为便是重复大唐。”
“不良人……”
巴尔心下狐疑,道:“天子不是已死?”
“这是新的问题,都尉还需再答,此去幽州,都尉只是为了见刘守光?”
三千院步步逼问,似要让巴尔将一切信息尽数道出。
();() 巴尔已愈加怀疑起来,心下也更是不信眼前之人是奉大唐天子之命。
但他并不着急,只是拖延时间道:“我该如何信你?且晋王亦是尊奉大唐正朔,天子岂会将脏水泼在晋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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