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东德教授面对自己最心腹的学生，终于说了实话，“可是，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并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一种征兆罢了。”
未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难道老师认为，次空间的崩塌是必定的结果，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史东德教授只是沉默，随后道：“去吧，完成你该做的事情。”
“是。”
这边，白慕真跟着夜临离开了大学后，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过那座桥，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
白慕真这才意识到他们正在前往停泊着猎鸦船的那个海岸边，也就是所谓的中枢港。
从一条小巷中出来，眼前的街景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和刚才在大学附近所感受到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质很不一样，这条街道上竟有不少人在往来，多了不少的人气。
但此处的街道又和外面基地里那种充满烟火气的热闹有很大的不同，房屋整齐有序，不是买卖的商铺之类，反而像是各类办公大楼，穿梭往来于其间的人们，也大都具有精悍的体格，行为举止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他们中的许多人在见到夜临经过时都会停下来和他打招呼，这让白慕真颇有一种狐假虎威之感。
他们的目光有时也会落在白慕真的身上，白慕真注意到其中有些目光看向她时带着敌意，以及恐惧。
如果换做是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她，也许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但如今她却似乎在一点点生变化。
终于，夜临在一幢建筑物前停下了脚步。
白慕真一时没反应过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她赶紧退开几步，反应大的连她自己都有点惊讶。
“不好意思。”
她说。
夜临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反常，只是指着面前的那栋建筑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去这里注册，等下我会叫薇薇来接你回去。”
那幢建筑外观颇为朴素，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亡灵办事处。
多么朴实无华的名称啊。
白慕真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办事处的大厅走去。
她有些提不起劲来，她离开了自己所熟知的世界，又不被这个新的世界所接纳，在这里，不仅她本人被认为是一种不详的征兆，她从前所奉行的那一套是非善恶也被否定。
即便是因为夜临的坚持，她被允许继续留在这里，但她依然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排斥在外——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更何况，在她的身上似乎围绕着诸多谜团，她觉得自己仿佛漂泊在虚空之中，不知该怎么落回地面。
当她一只脚快要跨进办事处的大门的时候，夜临突然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看着几步之外的夜临，觉得他十分陌生。
不过，他们本来也才认识了一天，不是陌生人又是什么呢？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夜临为自己仗义直言，而不肯为哥白尼船长求情。
正这么想着，突然看到眼前的白袍少年抓了抓自己的头，似乎是要掩饰自己的尴尬：“谢谢你为哥白尼说话，你很勇敢。”
白慕真一愣。
“不过，对于猎鸦船上的其他人来说，哥白尼的决定确实给他们带来了风险，所以教授罚他紧闭也是一种安抚。
这其中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但是，总之……谢谢。”
白慕真回过神来，现自己面颊竟然开始变热，心脏似乎被一只手轻轻揪了一下。
“我只是……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但是，反正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啦。”
夜临点了点头，道：“哥白尼被判罚72小时禁闭，很快就过去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说完，冲白慕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仿佛有魔法一般，将她心里某块缺失的地方补了起来。
她的心脏突然重重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有糖浆在心里炸开。
那是一种陌生的悸动。
她有些慌乱地逃进了办事处的大厅，将少年留在了门外。
说起来有些荒谬，她竟在死后才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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