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打死也没想到,事态的展会这样快。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沈倦在赌坊欠下一万两银子,沈家的天塌了!
“娘!
娘!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宁忠他是真的想带我挣钱,没想到……没想到……”
“他们玩仙人跳,他们骗我!”
“我现在有理说不清,宁忠根本不承认我跟他的关系,说不认识我,还骗我立了借据。”
面前的沈倦哭哭啼啼的抱着陈氏的大腿哭诉,“宁家赌坊跟官府有关系,他们说我们要是七日时间不能把钱还上,就报官把我抓进去。”
“娘!
娘!
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娘能有什么办法?”
陈氏崩溃的看向自家儿子,“那是一万两,整整一万两啊!
把咱们全家卖了都凑不齐它一个零头!”
“倦儿啊,你这次是要逼死爹娘啊。”
她说着,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地。
一万两是什么概念,大邺朝普通百姓一家生活一年的成本才大约两白银,一万两银子,要他们全家去哪里凑?
陈氏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孽子!”
刚从地里赶回来的沈父,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
他手指着沈倦气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沈家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败家子,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勃然大怒的父亲,瘫软在地的母亲,恐惧缩成一团的三妹。
整个沈家彻底乱成一团。
全家也就只还剩下沈念,还稍微保持着一点理智。
她看了眼地上的哥哥,默默走向自己屋,将这些年存下的所有钱拿了出来。
“娘,这里一共是一千二百两,咱们先把钱送过去,说好话让赌坊宽限几天。”
“其他的,咱们再想办法。”
“念念,这些都是你的钱,我们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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