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暮如归内心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囚禁她是自己的决定,可见到她因为自己变成这般郁郁寡欢的模样,明明惩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内心却并不好过。
压下心头的烦闷,暮如归吩咐下人将灯点亮,又让人送了些吃食进来。
“便是真要与我怄气,也该好好仔细身子,不吃不喝的怎么成。”
亲捧了一碗燕窝粥,男人将窗前呆的女人强行带至桌旁。
他从没伺候过人,动作上难免有些笨拙,装着汁水的汤匙落在她唇边,沈念神情怔怔乖巧的坐在那儿,任由男人将粥水放进她口中,瞧着仿佛是一具已经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一碗燕窝粥转眼便去了半碗,男人皱眉看着她依旧不言不语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今日又出了什么事?”
虽然已经从张大夫口中得知了沈父无事的消息,可他自认为了解她,眼前的女子绝非软弱之人,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绝不会有今日这番举动。
闻言,沈念只摇了摇头,便又垂眸不语。
见状,男人的脸色几乎是立时便难看起来。
比起往日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她,此刻这如同已经彻底枯萎的花瓣的沈念,无疑更让他觉得烦闷。
偏她不肯告知原因,他便只能去努力猜想着,这短短一夜的时间,她在沈家究竟生了什么。
半哄半强迫着让沈念吃完剩下的半碗燕窝粥,暮如归跟往常一般挥退众人,揽着人上了床榻。
今夜她情绪不好,他自然也没想着要做什么,不过是想着陪她一起睡觉罢了。
哪知道,待他放下帷幔转过头时,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竟惊讶的现,榻上的女人满脸的泪。
“怎么哭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让男人心头慌乱了一瞬,他将躺在榻上的女人抱起揽入怀中,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仔细端详她的面容。
她从来都不在人前哭的。
骄傲如她,往日里便是再难过,她也只是趁着无人躲在房中默默饮泣,从不肯在外人面前露出半分软弱。
可今日,她却毫无征兆的在他面前哭了。
明明并没有声嘶力竭,甚至没有出太大的声音,他却莫名从中感受到了一股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极为强烈的悲伤。
不知怎么的,见此,暮如归突然心脏钝痛起来。
“怎么了?”
他拥着人手忙脚乱的用衣袖给她拭泪,语气也忍不住有些责备。
“何苦来哉,若是你当真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人就在这儿,任你泄便是我绝不还手。”
“偏你这不言不语的,难受也憋着不说,却要叫我来猜,憋坏了自己,也叫我不得安宁。”
“一来二去的到头来,谁也不痛快,难不成你就高兴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番话,自觉是已经足够放任她,若她真对自己有气,既得了这番承诺,便该将气撒出来了。
哪知道,沈念听了这番话,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依旧垂眸默默饮泣,瞧着竟半点没有开口的意思。
见此,暮如归陡然无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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