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他们的那比钢针都硬的嘴,分得出他们话中隐藏的真实心思,否则很容易心累。
见他不说话,又想起乔溪头疼还没好,陶音便暗悔自己嘴快,但是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扭头哼了一声,含含糊糊说:“既然你说有误会,那我姑且等你恢复记忆后再听你狡辩。”
说到这,他偷偷瞄了乔溪一眼,想要装得毫不在意,假作大方的自我介绍:“那你记住了,我叫陶音!”
“要是再把我忘记,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谅你了!”
乔溪点头:“好的,陶音。”
他一句客气又生疏的唤出“陶音”
两个字,少年眼眶红了。
别看陶音表现得好像还恨着乔溪,其实这两三个月他也不好过。
他很想提醒乔溪,‘以前你都是和大山哥一样叫我音音的’。
但想起面前的乔溪已经失了记忆,根本不认得他,两人中间还隔了那么多的糟心事,就算和好如初,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陶音面上满是伤心失望,乔溪心里忽然很愧疚。
他知道自己不是陶音所期盼的那个“乔溪”
,真正的乔溪此刻可能魂归地府,早不在人世了。
可这些话他不敢说,怕会被当成妖怪烧死,真心希望陶音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后不要怪他。
而有关于何秀才的事,乔溪还想知道更多,便热情邀请陶音去家里坐坐。
陶音嘴硬说不稀得去,两条腿却很实诚,到了乔溪家后更是熟门熟路一屁股坐下,看着比在自家都悠闲,一看以前就没少来串门,对院子里每一样东西比乔溪还熟悉。
“你家这狗怎么更丑了?”
陶音坐下后嫌弃的看了一眼墙角蹲着的黑狗,哼了一声::“倒是胖了点,没那么寒碜。”
两人说话间沈夷光借着梯子跃上屋顶,将搭好的竹板一一铺好,拿起锤子敲敲打打。
如果不是腿脚不便,其实这点高度他甚至不用梯子,随便一个轻功就能跳上来,哪还有大山哥的事。
他在上头看似忙碌,实则密切注意下方两人的动静,靠着灵敏的耳目,几乎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得真切。
岑儿对家里又来了个好看的哥哥感到好奇,不过不敢贸然上前,偷偷摸摸的躲在屋后偷看。
陶音一打眼就看到了他,皱眉问:“哪来的小东西?”
“暂时借住而已。”
乔溪给他倒了杯水,又拿出一包果脯给他当零嘴。
陶音果然对这些零食有兴趣,摸着杏干嚼,老神在在的训他:“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对人心软?自己都过不好,还给别人养孩子!”
“就是因为这样,才被何秀才骗光了钱!”
乔溪耳朵动了动:“他骗我多少?”
陶音翻白眼,“倾家荡产算不算?”
“那时但凡你肯听我几句,别把所有身家压在他身上,至于现在捉襟见肘饭都吃不上!
?“
”
你总说什么他赶考不易,将来进京一路的盘缠、还有进京后要打点关系,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要不是这祖宅卖不出,我看你连家都不要了!”
陶音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你一个人种那点地就不容易,好容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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