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目光慈善的放轻了声音“本王这几日记性不好,你跟本王说说,那人是谁”
德庄不敢猜摄政王的心思“王爷,是太傅大人。”
诸鹤了然的坐了回去。
原来是太子太傅。
那八成就是以后要跟小太子一起搞他的预备役成员。
诸鹤很不走心的扫了老头儿一眼“太傅请。”
太傅的桌子正靠殿内一根龙柱,大抵是上了年纪,站直的时候还扶了龙柱一把,身上的官袍不知多久没换新,远远去都能到三两块补丁痕迹。
老太傅站得相当刚正不阿,神色肃厉,手抖抖发发的抬起“先帝遗诏,离王诸鹤当尽心辅佐太子,亲贤远佞,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与不是”
诸鹤“”
一个炮灰怎么能有如此雄伟的抱负,不应当。
诸鹤唇边带上一抹弯弯的笑意“太傅何不直言”
各地进贡的宫灯将宣明殿内照得一片大亮。
而诸鹤坐在一片艳色的宫灯中,眉眼竟比斑斓的灯火还要妖异几分。
殿下群臣窃窃渐起,似乎有几名与太傅交好的大臣说了什么。
老太傅枯瘦的身子颤巍巍的爬上宴桌,左歪右摇的站直,沧桑的皱皮脸上双眼垂泪。
他抬起颈子,声音嘶哑“大历王朝先帝有灵老臣今日要谏离王诸鹤不忠不义,不慈不孝,上愧宗祖,下愧百姓,扰黎民之不兴,国之不幸”
诸鹤“”
诸鹤放下手中茶盏,指了个小太监“给太傅搬把椅子,这么大年纪可别摔了。”
小太监哪敢不听摄政王的,当下就抱了个凳子往太傅那桌跑去。
跑到近前。
老太傅厉声道“休要过来”
接着老太傅视线一转“离王诸鹤,今日当着先帝之灵,你可愿下罪己诏”
诸鹤“”
罪啥诏没听过。
诸鹤像二傻子似的了老太傅一眼。
太傅梗着脖子“罢罢世道污浊,太子落难,百姓受苦,摄政王不仁,老臣有罪有罪啊”
他视死如归的转了个身“事到如今,望列宗皇帝显灵,除离王之祸患,保朝之安宁臣得先帝厚为太子之师,惭愧唯有以血荐轩辕”
诸鹤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人对着殿内的龙柱一头撞了过去。
诸鹤“诶等”
可怜老太傅骨质稀松,大概是脚下一滑,没撞成柱子,反而大字型趴在了桌子底下,摔了个七荤八素,人事不省。
太子智囊团预备役成员1。
诸鹤“”
还好他接受过训练,轻易不会笑。
诸鹤掩唇轻咳了两声,对身旁的德庄道“还不快去把太傅扶起来,再叫御医来。”
御医很快来了,揣摩了几番诸鹤的神色也没判断出摄政王究竟是想让人死还是不死,再加上殿内其他朝臣不断催促,只得掐人中灌汤药交替上阵。
一场宫宴闹得狼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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