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这些日子他是什么熬过来的。
宴春楼的生意这些时日虽好了起来,但魇齐为了收债,连零花钱都没给他留。
左有道顿时找回了神智,忙握紧芥子囊恭谨而诚恳道:“自是愿意的。
我这就让人去寻,就是不知这寻到了是送去谷中,还是……”
“就在你这宴春楼安排个房间吧,我不想让他知道身份。”
清弦说罢转身欲走。
脚下突然被垒起的书册绊了一脚,慌忙扶住墙壁才站稳。
左有道忙点燃一盏灯笼递过去:“这屋子逼仄,光照不好,我竟忘了谷主眼疾未愈,还望谷主见谅。”
“无碍。”
清弦借着烛火离去。
魇齐刚沐浴完,正散着头坐屋里算账,眼睛余光瞥见清弦进来,问:“听净真说,你和你那位未婚夫分了?”
“嗯。”
“总算想通了,早让你听我的。”
魇齐言语间有些嘚瑟,话峰突然一转,“那宗门大阵怎么办?不若我在想办法多搞些灵石支撑些时间,让你再物色个夫婿?”
“不用了。”
赶了许久的路,清弦有些口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润了润干涩的唇皮方才继续道,“我已经有办法了。”
“嗯?”
这度也太快了,魇齐顿住翻页的动作,十分纳罕,这年头找夫婿这么容易?
清弦放下茶盏,语气平淡道:“宴春楼的事交给我,你不用管了。”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俗务有兴趣了?”
魇齐微眯起眼睛,满是狐疑,“定是有事瞒着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现在就撤,你在这儿,左有道没心情给我办事。”
清弦双臂抱胸,垂眸道。
魇齐有些不服:“他能给你办什么事?况且为何我在这里,他就不给你办事了?”
清弦睇过去一眼。
魇齐瑟缩了下脑袋,嘟嘟囔囔起身收拾东西。
零碎多得连芥子囊都装不下,魇齐又舍不得扔,裹起人高的一个大包袱。
魇齐斜抱在怀里嘱咐:“你可不能手松,这里如果不是有我盯着,他家产都得败光了,我们连一个子儿都收不回来。”
“知道了。”
清弦眉眼未抬道。
“院子里的貔貅别动啊。
我专门找来招财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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