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希望自己年老色衰落魄后还能获得恩客的怜惜逃出泥潭呢。
可惜益兰只有一个。
潭潇越想着,前世的她此时没有研制出琉璃镜的制法,跟六皇子说不上话,所以延续了东双郡的路径,重开花楼搜集情报,到死也没有见到第二个益兰。
那是独属于益兰的幸运。
今世在进入上京之前本准备以太子之死作为开局,以谋算获得六皇子的重视,谁知还未进城就现未来生变化,只得抛弃这条捷径。
好在上一世自己在后期通过匠人将玻璃的工艺进行了完善,于是在献上这般机巧之物后潭潇越仍旧在第一时间从众多分部中脱颖而出。
然后便着手构建上京的情报体系,也是她的长项。
她汲取了上一世的教训,并未从楼船着手,而是借用现在昂贵的玻璃构建一个高档场所,相比楼船,自由方便了许多。
不是所有人都会去逛楼船,但是举办宴会,以及吃饭小聚的需求是永远都会有的。
也是给那些想要从良的妓子一个选择,西子楼的服务员大多是从这些人中挑选的,但不再承担用身体取悦宾客的作用,只要自己不被花言巧语诱惑,潭潇越愿意庇护她们。
当然若是她们有了好的去处,自己也愿意的话,西子楼与她们只是雇佣关系,是可以自由来去的。
她目光往下望去,注意到了在此时还有闲心左右观看的少年。
少年人眉目俊朗,唇红齿白,月白的衣衫点缀着金丝,更衬出对方的好颜色,单手搭着栏杆,身姿放松。
眸光稍带着些许好奇与审视的巡视左右,却唯独对下方的表演似无太大兴趣,偶尔划过,既无惊艳,也不震撼,少许欣赏,却更多是对于美好事物的天然爱好。
是一尊金尊玉贵的瓷器,被好好养护着成长,神态带着些看轻世事的敷衍清淡,又像是遍揽山岳后的波澜不惊。
“那位,之前不曾见过。”
潭潇越抬手轻点,不只是说今朝。
这样出众的少年,若是之前就见过,不至于没有半点印象。
她很好奇,这样的人,为何前世从未见过。
“定安侯府三房公子,行五,叫唐迎,今年新进的秀才,院试第二。”
旁边的人倒是比较清楚信息,“其父唐翰义,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正四品。”
管事实际上是潭潇越的副手,主要任务就是为对方讲解局势打开局面,是为辅助。
另一方面也有一些监视的意思。
“定安侯府的读书种子,天机阁认为,会在下次科举后进入翰林院。”
就是必定中举,且在二甲以上的意思,有定安侯府的保驾护航,再加上自身才学出众,确实没什么悬念。
潭潇越点头,可惜上一世乡试名单里没这个人,更别说会试和殿试了。
连着定安侯府都只存在于故纸堆里。
她一直怀疑还有其它的重生之人改变了未来,经过两月的探寻中,谭潇越觉得,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四皇子一系的概率很大。
太子案提前结案,获益最大的就是四皇子,对比前世被囚禁王府的待遇,今生的四皇子可谓是意气风。
合州的万民伞带来的巨大声望更是将对方一举送到朝臣眼前,凭此坐稳了按察使位置的瑞王殿下,已经是最热门的太子人选了。
不过这又是一项改变,前世去合州的六皇子,带回来只是无功无过的赈灾结果而已,朝会上不过一道折子就卸了任,更别说大肆嘉奖甚至升受昭毅将军了。
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潭潇越突然开始怀疑,有这样一个没有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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