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契哪里是能分一半的,少爷是在说笑话吗?”
文宣不吃这一套。
事实上也确实,在现在这个社会,主家对于仆从的掌控几乎是绝对的。
哪怕是仆从自主选择了对社会有利的行为,收到这种善意的人往往也是将回报给予主人而不是仆从本人。
更不要是有主人家在一旁了,只会将报恩对象全部放到主家身上。
但这并不是说受恩的人就真的只看得到对方仆从的身份,却看不到出善意的个体。
而是,这个世界主人对仆从的掌控真的很绝对。
活契还好,若是死契,连基本的生杀大权都是在主家手中的。
主人家对自己家里的仆人如果下了死手,没人告的话,也就黄土一抔。
如果有人上告了官府,也就赔点钱而已,甚至理由合理的话,连那一点钱都可以省去。
用现世话来说,杀自己的仆从就跟现代打自己的配偶一样,属于亲告罪。
但是现世有一点好,虽然家暴属于亲告罪,但是家暴致死不是。
至少还尊重了配偶作为个体的生命权,也算极大的进步了。
鼓掌。
所以,对于那些仆从来说,对本人表示善意不如对主家表示善意,夸一夸对方治家有术,给主家带去实际的利益。
要比只对仆从表示更有用。
但文宣却不是那种会故意往主家身上安仁德的人,候府也不需要这样做,他是真心诚意的这样认为。
没有少爷,他瞅都不会瞅一眼江中的死人,就算不小心瞅到了,也只会嫌弃对方伤眼。
死也不找个不碍事的地方。
柳清霄在心里耸了耸肩,摊手表示无奈。
面上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开始带路,“走,去看看。”
院子占地辽阔,亭台楼阁处处精细,去岁潭潇越对唐迎说的也不是假话。
她在到上京之后确实花费了许多的精力来休整庭院,是准备将这个院子作为长期住所来准备的。
不过现在也很轻易的舍出去了。
就像在上元夜的晚上,潭潇越轻易的决定了放弃经营了两世的天机阁,放弃已经混成了谋主的六皇子。
决定改换门庭到从未见过的皇帝那边。
哪怕相比于对锦王脾性手腕势力的透彻了解,潭潇越只能从前世的信息间隙中窥得这位开国君主的一星半点。
行过一处池塘,翁蔷看见水中游鱼,伸手凫水,惊动一潭锦鲤。
水面上少女清秀的脸庞荡起一圈圈涟漪,静水从指尖流过,很有些自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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