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
她洗脸不行吗!
蹲在溪边狠命往脸上泼水,耳边听见轻微的“啪”
“啪”
响。
等她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看到江胄蹲在下游,正给两只打下来的死鸟开膛破肚。
“用弹弓打的。”
江胄说,“蟛蜞食腐,蚯蚓蚂蚱都够不上这些鲜活血肉。”
鲜活血肉是真的鲜活,那情景也是真的恶心,还好两个都不娇气矫情,袁媛帮着江胄把血肉分装到小蟹笼里,搭档着很快就做好了。
一直忙活到最后一抹天光消失,江胄让她打开头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山。
爬了一段,江胄以为袁媛会跟不上,反手去拉她:“袁媛,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或者拽我腰带也行。”
没想到一拉拉了个空,袁媛出现在他身边,边往上爬边奇怪地说:“拉什么?我可以自己走啊。”
江胄:“……”
那你刚才怎么哭成了泪人?脆弱如斯??
他探究地看着前面被夜色笼罩的纤细人影,袁媛回头对他说:“来啊,快走。
前面就是我上次逮蟛蜞的宽溪了。”
那么短的时间,她已恢复到平时能干聪明的模样了,江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
迈开大长腿,跟了上去:“来了。”
很快来到了宽溪旁边,丛林在溪水上分开,露出繁星点点的墨蓝天幕。
头灯照着溪边,袁媛定睛一看,乐了:“哇,是青蛙!
头灯一照就不动了!
!
一会儿我们逮一点回去,明天打牙祭!”
江胄笑道:“好。”
他一树枝把那一动不动的青蛙甩回水里去,走进水里开始下笼子。
袁媛留意到他的走位很奇怪,布笼子的位置似乎有些规律,似乎又没有。
等布好最后一个笼子,走回来第一个地方,一收,一笼子的蟛蜞,你夹着我的钳子,我夹着你的脚,叽里咕噜直吐泡泡。
袁媛满心欢喜,“我把它们倒出来,再继续装?”
江胄摇了摇头:“不用了。
这段溪流的被我们逮得差不多了,下次要换个地方。”
袁媛微感失望:“喔。”
直接把小蟹笼子收进带来的背篓里,江胄问:“你这种蟛蜞酱打算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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