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想着自己自从踏入相府谋事以来,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两年有余。
家中大小事务皆交由弟弟一人全权打理,而如今,那一直默默支撑着家庭重担的弟弟却竟先于自己而去。
哎……
想到这,冯述心头一阵酸楚,不由自主地紧紧拉住手中的缰绳,并狠狠地用双腿夹住马腹。
胯下的马似乎感受到了冯述的情绪,很快就提起了度。
马蹄声犹如鼓点一般,道路上扬起阵阵尘土,如烟似雾,久久不散。
一路疾行,很快,冯述就路过了离虎牢关最近的官驿,但冯述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从官驿再往前走,还得经过渡口,过河之后,还有一段路程才能抵达虎牢关。
现在,太阳已经西斜,天色开始渐渐地黯淡下来。
若是耽误了过渡的时间,可就糟了。
想到此处,冯述的心情愈焦躁起来,恨不得胯下的马能插上翅膀,瞬间飞抵目的地。
也许真应了那句老话:越是害怕生什么事情,那件事往往就越容易成真。
等冯述一人一马气喘吁吁的赶到渡口。
冯述的心瞬间变得冰凉无比。
最后一班船只正在缓缓地驶离岸边,向着宽阔的河中央逐渐远去……
眼看着那条船越来越远,船身也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小。
冯述急忙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渡口边,扯开嗓子拼命地大喊道:“等等我!
等等我啊!”
然而,任凭他喊破喉咙,行驶在河里的渡船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依旧稳稳地向前行进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似乎是感受到了冯述内心的焦急,那匹马也抬起头来,伸长脖子出了几声长长的嘶鸣。
可惜的是,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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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渐渐远去的渡船根本没有察觉到岸边还有一个人和一匹马在苦苦等待,就这样无情地消失在了冯述的视野之中。
瞪着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的渡船。
上蹿下跳的冯述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渡口上。
愤恨、无奈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真是晦气啊!”
他一边愤愤不平地嘟囔着,一边下意识地伸手从身旁捡起了一块石头。
用力将手中的石头朝河中央狠狠扔去。
伴随着“扑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块石头如同一颗流星般坠入河中,瞬间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然而,这些水花仅仅只是昙花一现,很快便被汹涌澎湃的河水吞噬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如同此刻冯述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希望。
“唉,今天是没法子了。
我可怜的弟弟呀”
。
冯述缓缓站起身,牵起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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