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呼地拉开门,大步流星走进主卧,在沈酌困惑的注视中打开床头抽屉,拎出了两副寒光闪闪的手铐。
不是那种增添趣味的小玩意,是陈淼给的监察处真手铐,上次沈酌被毒素侵袭意识不清,束缚带都控制不住,就是靠这个撑过几次换药的——虽然现在回想起当时那三个晚上,白晟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难道是因为沈酌伤太惨了,自己良心现?还是当初纯生理性的冲动比现在好控制得多?
“宝贝,”
白晟拎着那两副手铐,平躺下来双手高举:“帮我个忙。”
“?”
“把我手铐床头上,谢谢。”
沈酌:“………………”
虽然意识不太清楚,但沈酌对铐人这件事太熟练了,于是大监察官顺应了自己深入骨髓的工作本能,从善如流咔嚓两下,把白晟两手分别铐在了黄铜床架上。
灯光均匀平铺在白晟光裸的上半身,手臂与指骨都十分修长,每一寸肌肉线条都精悍而流畅,蕴含着隐而不的力量与美感。
沈酌一手托腮撑在枕头上,自上而下打量白晟片刻,突然秀美唇角微微一勾。
刹那间白晟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他舅舅约好了今天早上来看他,因为:
“大外甥啊,听说你前两天帮监察处打白工的时候莫名其妙晕过去了?晕了24个小时?到底怎么回事?年轻人可不能仗着身体好就乱来,你别是熬夜打游戏或者不吃饭饿肚子了吧!
不行,我要上你家看看!”
沈酌当然不知道。
白董事长的颤抖从瞳孔蔓延到双手继而是全身,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葬礼,唢呐一响大摆宴席,连满门老小骨灰盒选什么样式的都想好了。
仿佛居高临下的奖赏,沈酌垂目俯下身来。
睡着了。
稀里哗啦一阵响,白晟手忙脚乱翻身倒水,不顾自己还悬而未决的急迫问题,半跪在床上搂着沈酌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看看,疼不疼?”
沈酌蹙眉不语,看得白晟心痒难耐,用力亲了一口才放开他,迅找了条宽松运动裤穿上
稍作遮掩,出去时随手关上了卧室门。
“你……你……”
透过打开的房门,可以看见卧室大床塌了,黄铜床头被巨力硬生生扯裂,赫然还吊着半截手铐。
白晟顺口:“没啊,哪儿来的女朋友?像我这么男德满分洁身自好……”
同时他顺着白董事长颤抖的食指低头一看。
白董事长眼明手快,一脚抵住门板,盯着外甥瞳孔地震:“你交女朋友了?!”
白晟带着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气势扑进卧室,用最后一丝理智从床头拎起一根细链,链坠上那对男女婚戒已经很陈旧了,紧接着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塌了的床板上,因为强忍而声音嘶哑:“宝贝,亲爱的,婚房我买写你名,彩礼一个亿存你卡里,你愿不愿意从此与我携手此生白头偕老……宝贝?”
“哟!
舅舅!
这么忙还要麻烦您过来送汤真是不好意思,改天一定去公司请你吃饭,回见了哈!”
沈酌一向是个养大白鲨不肯喂食的主,不仅不想帮任何忙,并且立刻表现出了极大的抵触情绪,用力挣扎想要逃跑,混乱中在白晟腹肌上唰地抓出了四道血痕。
坍塌在地的大床上,沈酌长长打了个哈欠,半梦半醒间熟练地钻进白晟臂弯中,就像昨天夜里重复过无数次的那样,想把脸埋进有着熟悉气息的颈窝里。
床头在巨响中塌了,整个床板重重摔在了地毯上。
白晟带着齐齐挣断的手铐冲进浴室,狼狈不堪头凌乱,全身肌肉紧绷到极限,血管都在澎湃出咆哮。
沈酌受痛仰头,出短促的喊声,眼眶迅浮起一层水汽。
“……”
白董事长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荨麻疹?!”
这人皮肤实在太薄了,稍微一动手就痕迹明显,削薄紧实的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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