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摇了摇头,没再想太多,问福尔摩斯“你知道怎么找她”
福尔摩斯点头,沉声说道“往广场东面走。”
一枝铃兰,开花那一端的方向,就是她跟人离开的方向。
就如同福尔摩斯所猜测的那样,考虑到摄政街附近的人流比较多,阿加莎并不指望他的足迹学能派上用场,每隔一段距离,就能到一枝洁白的铃兰,有时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时又别在路口某户人家花园的栏杆上,只要注意观察,都能找到。
只是天色愈来愈暗,路越走越
偏辟,能找到阿加莎留下的铃兰花枝频率越来越低。
他们到了其中一个十字路口,路口空无一物。
华生眉头紧锁,语气是掩不住的忧心,“这已经远离城区了,阿加莎真的会跟人到这些地方吗”
福尔摩斯没找到铃兰花,举着煤灯蹲下,观察在路口留下的足迹。
莱斯特雷德先生担心福尔摩斯不清楚,弯腰,将他手中的煤灯也递上去,帮他照明。
“这地方有点偏僻,往来的人应该不多。
夏洛克,你能认出阿加莎的足迹吗”
昏黄的灯光照在路面上,伦敦时常下雨,因此地面并不算干爽,留下的足迹并不会很快消失。
福尔摩斯低垂着眉眼,神色专注地着地面上的足迹,好像没听到莱斯特雷德先生的问题。
莱斯特雷德先生对他工作起来答不理的态度习以为常,在他以为福尔摩斯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却听到了福尔摩斯语气笃定的回答
“肯定能。”
年轻的女孩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肤色雪白,五官精致得像是洋娃娃,湛蓝色的眼眸顾盼生辉,右眼下有泪痣。
她身高在女子中算是高挑,但是过于清瘦,有时会令人产生一阵风就能将她卷走的错觉。
福尔摩斯拎着煤灯站起来,指向右前方,“她往右走了。
最近半天路过这个路口的人并不多,有一个成年男性,身材不高,有负重,我推测应该是威金斯所说的那个黑衣男人,他抱着小克莉丝汀。
还有一个女士的足迹,那是阿加莎。
除了他们两人的足迹之外,最近半天没有其他人的足迹,但是有马车经过。”
莱斯特雷德先生听得心都沉下去了,他问福尔摩斯“你知道右边通往什么地方吗”
那是一个偏辟的小树林,远离城区的树林,就是犯罪的温床,多少年轻的小姐曾在村野的树林被侵犯。
对方有备而来,阿加莎单身匹马,又是个娇弱的小姐莱斯特雷德先生觉得呼吸困难,不敢再想象。
华生手里还拿着福尔摩斯路上收集到铃兰花枝,福尔摩斯也不知什么毛病,让他将花枝收好,说等找到阿加莎之后,他要把铃兰花枝带回贝克街公寓。
华生了莱斯特雷德先生一眼,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其实他也在担心。
但是这时候他们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因为很容易会让福尔摩斯分心。
虽然华生心里觉得福尔摩斯冷静理智的大脑不太可能会受影响,但毕竟是阿加莎,多少会有些不一样吧。
华生心里这么想,于是跟莱斯特雷德先生说道“莱斯特雷德先生,阿加莎聪明伶俐,又很会随机应变,她会保护好自己的的。”
“可是”
莱斯特雷德先生欲言又止,最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路口没有铃兰花枝,说明天她手里的鲜花已经用完。
如果她被人引进了树林,树林小径被落叶覆盖,是很难留下足迹的。”
如果她没留下足迹,福
尔摩斯怎么能追寻到她
福尔摩斯转头,天灰色的眼睛目光犀利地了莱斯特雷德先生一眼。
莱斯特雷德先生
“她会想办法的。”
福尔摩斯手里拎着煤灯,朝右边通往小树林的小路走。
灯光昏暗,男人的身影被灯光投影地瘦长而孤独,夜风吹来,路旁的树枝碰撞,发出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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