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的指尖若有似无从高晁腹部划过,他没有用什么力道,所以伤口并不疼,但那种钻入皮肉的痒意让高晁忍不住肌肉收缩,于是到底还是有点疼。
“要怎么疼幼小呢”
蓝桥将高晁的反应尽收眼底,觉得他端方俊秀的脸上出现一丝丝窘迫的样子挺有趣。
高晁抓住他冰凉的手说“比如别摸我可怜的肚子好吗。”
再摸就硬了。
蓝桥意兴阑珊地收回手“去帮我把鸟笼处理掉吧。”
高晁怔了怔“丢掉吗”
蓝桥又回到软塌上,懒懒地躺倒“随便。”
高晁没再说什么,提着鸟笼出门。
虽说这个金鸟笼十分精致美观,但挂在宅邸里也只会让蓝桥触景伤情,所以还是丢掉的好。
锁龙井的妖风邪雨过后,足足暴晒了大半个月。
柏油马路煎鸡蛋,里头揣风扇。
树上的蝉拼命叫着,就在池塘里的锦鲤精都差点烤成咸鱼干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加冰雹将暑气彻底击溃,大张旗鼓地宣告秋天来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下了几场雨后,气温便再没反弹,自暴自弃地一路下滑,连秋老虎都龟缩了。
这段期间蓝桥兴致缺缺,加之气温降低,常常处于睡眠状态。
高晁闲来无事,跟妖怪们一起打牌搓麻将,技术有所见长,总算也能赢点钱了。
江流飞手气不佳,连输了好几把,惨兮兮地求饶。
高晁好不容易能收点钱回来,怎么可能放过他。
“荼荼,不如我用一个好东西来抵债吧。”
江流飞神秘兮兮地说。
高晁怀疑地着他“什么好东西”
江流飞指了指另一边牌桌上的某个妖怪说“她有个副业,画漫画,在网上叫卖大灰狼的小火柴,听过吗”
高晁无情地说“没。”
你们妖怪还真是闲的蛋疼呢。
江流飞“那就对了,因为她画的都是可污可污的本子,所以非常隐蔽低调。”
高晁“我对可污可污的本子不感兴趣,还钱。”
江流飞从高晁那里抢来前几天新买的手机,在他浏览器里存了个网址,捂嘴偷笑说“过之后你就不会想着钱了。
记住,要记几一个人偷偷地哈。”
高晁狐疑地收起手机,等到夜里回到房间打开一,果然是可污可污了。
漫画还是连载的,男主人公是个潜心苦修的小和尚,却被一个妖冶蛊惑的蛇精病给缠住了。
那蛇一样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晃得他头晕目眩,心醉神迷男人长发如瀑,纤细的腰,修长的腿,还有两腿之间他攀上小和尚的肩膀,轻轻舔他耳廓,低声诱惑道既然大师有心普度众生,不如先度了我吧
高晁完以上画面,又回想起那次到蓝桥洗澡,不禁感到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心说大姐姐厉害啊,你特么画的这个蛇精病的脸和身体不都是你们家先生吗这要是让蓝桥知道了,你们是想变回兔子狐狸小老鼠回归山林吗
蓝老板那么高冷之花,岂是漫画里这种妖艳贱货高晁气愤不已,发自内心地谴责无耻妖怪们,然后一夜未眠把连载漫画都完了。
第二天他顶着一对黑眼圈和江流飞在走廊上碰面,彼此眼神交流嘿嘿嘿嘿。
吃过早饭之后,高晁打了个呵欠,想要去补眠。
连睡多日的蓝桥却是拿着伞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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