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玉澜告诉他也知道。
6老将军就是6寒寻的父亲,当年6老将军还驻守边塞时,6寒寻就已经跟随其左右,6老将军年迈从边塞退下来,接替他的也是6寒寻。
良久,玉澜叹了口气:“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忌惮6寒寻了吧?”
6寒寻这样的情况,搁谁谁不提防?
从长乐年间,6寒寻的父亲开始就驻守边塞对战突厥,一直到6寒寻还是在边塞守着。
父子两代人,在边塞一守就是二十多年,手里有兵,军中有威,这样的声势换哪个当权者能睡安稳觉。
“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没有和你说过,但至于你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檀喆闻言看了她一眼,神情不定,一副自己老实在听的样子。
“6老将军定的这一计,是根据当时突厥内部出现的分裂,但你我都明白,想要离强合弱,须得有人游说。
这些年负责游说分裂的,就是6寒寻。”
玉澜说这些时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像平时吩咐他做什么事一样,她手里还端着鱼汤,仿佛在聊家常,殊不知她言语之间,檀喆已经心思百转。
玉澜还以为他听这么久后能说些什么,没料到檀喆听了许久后只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这么一看,你对6家非但没有多少忌惮,反倒十分信任才是。”
檀喆这话其实就是意味不明的拈酸吃醋,可惜玉澜总觉得他还喜欢玉媱,又因为本就担心6寒寻这边处理不好会引来后患,是以根本就没把檀喆的话往那方向去想。
她反倒紧张起来,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说:“你的意思是6家可能势大威胁皇帝?”
檀喆本就有点懊恼刚才那句话有点意气用事,现在看她的反应,知道她没往那个方向想,一时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又听到她坐直身体是肩颈又嘎嘣想了一声,他叹了口气给她继续揉捏肩颈的肌肉,还是冷静下来安抚她:“不至于。”
“怎么说?”
“6老将军当年跟随先帝起兵,能被先帝授予兵权镇守边塞,自然是因为6老将军深得先帝信任。
本就得此皇恩,这么多年又没得亏待,更何况6家家风甚严,昔日6寒寻是先帝挑选出来辅佐太子的,自幼学的就是忠君护主,还是能承受得住信任的。”
檀喆的一番宽慰并不能让玉澜放心,她的眉反倒越皱越深:“那现在我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玉澜瞪圆眼睛看向檀喆:“6寒寻又不是傻子,玉嫤嫁给他,他肯定觉得是因为皇帝对他不信任。”
玉澜多少有点被这个想法惊到了,她甚至捂住了嘴,然而看向檀喆,檀喆还是那副镇定的样子:“不会的。”
玉澜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檀喆只说不会,又不说原因,玉澜自然不信。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有点心累,又看向檀喆:“你今晚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檀喆给她按肩的手一顿。
“虽然你平时就是说话留一半老让别人猜,但今天格外没头没尾遮遮掩掩的,”
玉澜皱眉,“怎么这坏习惯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檀喆:“……”
玉澜怎么可能是好糊弄的人呢,檀喆知道玉澜之所以这样不高兴,是因为刚才他宽慰她的话玉澜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深得先帝信任,什么6寒寻自幼得先帝教导,因为这些原因就忠君护主没有威胁。
玉澜已经监国四年了,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垂髫小儿。
简言之,檀喆能这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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