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父亲则分得六亩瘦田,半亩荒地!”
听到这李大娘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斥道:“陆老头你这也太偏心吧,就算老大家的人多,你也不能这样分的!”
程婶子也气笑了,“陆山,你可真是糊涂!
宠儿子也不能逮着一个宠,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事你做得不对!”
打铁的陈大柱火气旺,更是出口成脏,“特玛的!
要我是陆老二我分个锤子家,我不但不分,我还要吃光吃穷这个家,把我自己做来的吃个干干净净!”
……
听着周围的口诛笔伐,陆山再也无法待下去了。
可刚想要转身,陈涛那苍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站住!
话还没说完跑什么?做得出来就不怕认!”
此时陈涛心中也有了一丝火气,他最看不惯厚此薄彼的人,尤其是对自己人。
陆山最终还是没有走,忍了下来。
只听陆瑾接着道:“我父亲辛苦赚来的银子没有分,阿爷说这是孝敬他的,但一直以来,这银子只是公中支出所用,并不是什么孝敬,所以在阿爷强硬的态度下,我父亲自己赚到的银子,连一个铜钱也没有拿回来。”
“再说这耕牛的事情,刚才各位长辈都已然十分清楚,我就不说了。”
“可是,当我父亲下葬需银子时,他不借!
当我母亲生病需要银子买药时,他们还是不肯借!”
陆瑾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咆哮道:“试问如此亲人,我要之何用!”
现场一片寂静,一时无人回答。
但他们看向陆山父子时,眼神却是变了。
“我今日说这些并不是为了田地,也不是为了银子,不是为耕牛,而是为了我那可怜的双亲!”
“他们活着时候为陆家做牛做马,死后却仍然不得安息!
因为他们的大哥正想着办法,去谋划他们留下给他儿子的、唯一赖以生存的稻田!
!”
陆瑾指着陆大海,如声音冰冷到极点。
“昨日早上,大伯就来找过我,言语之中句句离不开田契!
所幸我将田契随身携带,否则今日我父母留给我的稻田,恐怕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中,这也是他们为何去我家盗窃的真正原因!”
陈涛听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混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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