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怕我?”
“你又不是鬼。”
林观因无奈用最可怜的声音恳求:“天太黑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去。”
钱玉询明显没有送女生回家的美德。
如果是她一个人已经缩在被子里,并且保证手脚都没有露在外面,她就不会这么胆小。
而要让她自己走一段月影摇晃的夜路,再回到那个黑暗的房间,她可能会害怕得直接躺在半路入睡。
林观因忘了是听谁说过,只要缩在被子里,鬼就不会抓住你。
“那你去睡吧。”
钱玉询朝里间扬了扬下颌,示意她进去。
林观因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移动,“那你呢?”
钱玉询有些惊讶:“你想和我睡?”
林观因:……?
好像流汗后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林观因赶忙扒了身上的冬袄,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耳边还有钱玉询轻笑,闭上眼后听力似乎更加灵敏了许多。
她听到他倒茶的水声、吞咽声、还有衣料间摩擦的声音。
林观因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武学奇才,任督二脉已通,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打过钱玉询。
她毕竟昏睡了一下午,入了夜也没那么轻易睡着。
“你……”
林观因顿了顿,看着他坐在烛台边,捧着他的手札看得认真,身上好像没有包扎的痕迹,“没受伤吧?”
“你关心我?”
钱玉询疑惑,“好奇怪。”
被一个奇怪的疯子说奇怪是什么感受?
林观因很难评。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啊。”
林观因为自己辩解。
“这样啊,那你算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林观因觉得,现在自己完全对钱玉询脱口而出的话产生了免疫效果。
因为知道他根本不去思考说出的话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只是这么想的,便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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