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又被吃掉一子!”
眼看白子频频被吃,石风在一旁着急得直跺脚。
“啊对,”
轮到厉云征时,他不忙落子,反而掀起眼皮看石风:“你还没说如果我赢了,你作何惩罚?”
“你想如何?”
厉云征沉思着落下一子,堵住白棋退路,缓缓开口:“我也不为难你,就包揽一个月的军营用水吧。”
闻言石风心头一颤,军营用水,是从几十里外的沙漠绿洲往营中抬,但事端是自己挑起的,骑虎难下,此刻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佯装轻松道:“包就包!”
念念倒是比石风沉稳许多,任自家白子被吃,不显急色。
还能抽出空隙安慰石风:“石将军稍安勿躁,有的时候这些子不被吃掉,反是累赘,总不好为救它们,牺牲更多子投入,得不偿失。”
石风凑近了些琢磨棋局上的机窍,厉云征饶有兴致得接下话茬:“姑娘有大智慧,那请教姑娘,可能料到偶然的小得,亦可能造成他处的大失?”
他语气不似同石风对话时的闲适,字字句句都是试探,念念原不愿答应下这盘棋,怕的就是这个。
她同眼前这个人说话已是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如今还要费力周旋,只觉得乏累。
懒懒答说:“对弈不过是你来我往,得失皆为常事,大小有什么区别?”
念念的棋技,已至通幽之境,数十回合下来,局势悄然反转,黑棋势危,白棋形成绝杀。
她倏然松了一口气,道:“将军行子娴熟,骁勇无匹,可惜太好搏杀,忽略了在棋局里,‘贪’才是最致命的。”
“认输吧,将军!”
石风也看出乾坤逆转,嘚瑟地对着还在冥思对策的厉云征耀武扬威。
棋至尾声,对于念念来说胜负已经没那么重要,她收了手中的棋子,道:“我不是行军打仗之人,也不喜欢事事求输赢分胜负,此局便到此为止吧,”
说罢转脸看了看窗外,晨光已现。
阳光从窗口溢进屋子,驱散黑暗,也晒褪了念念的周身疲惫,笑意浮上眉眼,她端出副和事佬的架势:“至于二位将军的赌局——不过是怄气斗嘴,天都亮了,石将军气也该消了不是?”
面对着明眸善睐的少女,又是帮自己找回场子的功臣,石风拒绝不得,只好故作大度“放过”
厉云征。
念念请他们三人去屋外等候,闭门掩窗,将身上沾有血迹的月白长衫脱下,重新换上那件藕粉色的襦裙,方出门召集了城中人到草庐门前,将自己打算带她们去军营旁扎营的想法言明。
“我们听念念姑娘的!”
“对!
近来确实不太平,离军营近咱们也踏实些。”
“孩儿他爹也在里头当差,如此便可相互照应了。”
城中遗留人数本就不多,老弱妇孺加起来不过三十之数,大家从前得了念念许多好,且从各方考虑搬迁都是利大于弊的,自然无不听命。
他们的顺从倒是让厉云征颇为意外,惊诧这丫头竟如此得人心,实在不可小觑。
议事孩子们插不上话,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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