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对,北戎确实与槐江山的山匪有勾结!”
沈行之双眼微眯,右手食指微蜷若有似无地在轻点在袖口上:“加上长海卫征调军丁诈死失踪姨夫究竟将人弄到了何处!”
沈行之顿了顿继续道:“李为今日见过什么人?”
“我们的人一直盯着。
他今日一直呆在村里,接触的也是村里的人,并没有见过外人。”
沈行之喉咙溢出一声冰寒至极的冷笑,右手渐握渐紧。
他揉了揉眉心,肃然道:“我不相信姨夫会通敌叛国!
那些戎人在槐江山所图不明,需得谨慎处置,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让姨夫背上叛国之罪!”
沈行之正在暗自思忖,突然右边传来“咔嚓”
一声轻响。
“谁!”
长明猛地抬头,如只猎豹般迅窜了出去。
右边是间废弃的茅草屋,被林中歪斜进来的林木裹在里面压得摇摇欲坠。
这个时候,是谁躲在茅草屋里?
沈行之拧了拧眉,沉着脚步走过去,只见兰时一头青丝垂在肩头,弓身背对着他,双手凝滞在半空中,一脚迈出踩在枯树枝上,另一脚陷在泥水坑中还未拔出。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兰时道:“你”
兰时听见沈行之的声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蹿了起来,转身扑通一声跪得麻利,虔诚指天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信不信?”
兰时是当真快哭了。
白日里孙大娘送来整整一桌饭菜,对她这样喝了几十年西北风的穷鬼来说,浪费一粒米都是天大的耻辱。
于是她硬塞下了四碗米饭,半盅鸡汤,三碟子野菜,一个蒸饼,外加两盘蒸咸肉。
到了晚间兰时记着沈行之的话,一直呆在偏房中。
可奈何她肚子不争气,留不住粮食,忍得满头大汗,实在忍不住偷跑出来上了个茅厕。
哪知偏偏这么巧,让她听见了最不该听见的话。
通敌叛国啊,姨夫啊,搞不好夷三族,亲朋好友都得死啊
“你”
沈行之一言难尽地望着兰时。
“我只是出来上个茅厕,当真不是有意偷听的。”
兰时快截断沈行之的话道。
沈行之忽然嘴角上挑,双臂环在胸前,嗤笑一声:“蔡娘子当真是能屈能伸得很,这膝盖软得跟没骨头似的。”
长明“噗嗤”
一声笑出了声。
兰时脊背一僵,唇色由红转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梢滚落至下颌,落在手背上将她冰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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