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那把带着他自己的血的小刀掉在了落叶里,这个被囚禁在生和死中间的年轻人眼里突然溢出了泪,血红的眼睛里流出来的是和普通人一样,清亮的眼泪。
他一步一晃、顶着身上三处要害被刺穿的疼痛、顶着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的虚弱,终于投进了万姑姑的臂弯里。
沈节从后面看到那把刺进脊椎骨里的小刀反着火光,明晃晃的,越觉得恐怖。
“是我的错,是姑姑的错……”
万云旗已经无法站立,万姑姑像抱着自己长大的孩子,慢慢地把他放到自己的腿上,“疼吗?疼不疼?”
万云旗只能出断断续续的哽咽。
四周燃烧药草的味道变得更浓,借着药田的灯,已经能看到堆积起来的烟气。
万姑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纸包展开是一服青灰色的药粉。
“先忍一忍,把药喝了。
等歇好了,我们马上就走。”
万姑姑把药化进随身带着的竹筒里,送到了万云旗嘴边。
开始万云旗很听话,但是喝到一半似乎毒药开始起作用,他意识到什么开始挣扎。
“别怕,喝完就不疼了……”
万姑姑抚摸着万云旗的额头和脸颊,她看向的却是十步之外的沈节。
沈节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万姑姑盖住万云旗的眼睛,沈节一瘸一点地挪到近前,拄着刀鞘也慢慢地坐了下来。
从刀帘里抽出最后一把刀。
万姑姑已经捏着万云旗的颌骨,把竹筒里的药灌净了。
沈节扬起刀,绿色的利刃精准无比地刺穿了喉管,斜楔进胸骨,绝无动摇的可能。
一股血从刀口里喷了出来,溅到了沈节手上,热得烫人。
这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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