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终于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习季然放下手里的钢笔,闲闲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哦,她大概要休几天假,她的工作你先让人接手了吧。”
“我知道她在哪儿。”
向经理终于说到重点。
习季然这才猛抬头,眼里闪过炽热亮光:“在哪儿?!
她在哪儿?”
向凌云想着现在肯定还在自家院子里坐着犯愁的季禾,一狠心把钥匙掏出来了:“这是我家钥匙,你去看看吧。
她心里也在闹别扭,两人别拧着来,你们年轻人啊,总是把感情想的太复杂,非得折腾得死去活来跟电视剧里一样纠结就不算完。
其实啊,感情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儿了,那就是让她看到你的真心,如果你是的话……诶诶,台长你听我说完啊……”
向凌云看着急躁着跑出去的年轻人,叹了口气,我还没说我家住哪儿呢……
习季然在路上像个无头苍蝇乱转的时候也想起这个问题,暴躁的打了电话回台里问,又立马掉头,蹭掉了一辆车的车漆连头也没回,就扔了张名片就疾驰而去。
向凌云住的并不是什么高楼大厦,是一个独门独座的小屋子,在这地皮赛黄金的时期竟然还自带了一个有些年代感的小院子。
院门是从里面上锁的,他来的时候恰好是虚掩着的,小扣柴扉都省了,轻轻的推门进去了。
院子里种着好几株桂花,香气如糖,熏得人微微沉醉。
就是这片袭人的香气里,季禾靠坐在其中一棵的树下,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只是托着下巴专业的走神着。
平时上班她总是把头发全部都挽起来了,显得干练而清爽,现在全部都披在肩上,像是黑珍珠组成的瀑布,光泽柔亮,让她整个人显得年轻而柔软。
习季然突然想起来,平时拼了命的冲在最前面的季禾,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是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的年纪。
季禾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的出现,只是收了书本,站起来转身走进屋里。
习季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因为他竟然想念她骂他的那种感觉了,比这种无视,要让他好受一百倍。
季禾从头到尾,就像没看到他一样,去厨房洗了个苹果,蜷在沙发上看最近红透半边天的好声音节目,嘴里喀吧喀吧的啃着苹果,显得十分带劲儿。
习季然涎着脸靠近,赔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主要是怕你胡思乱想。”
季禾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视他于无物。
“那天我去给你买馄饨,不知道怎么就在小吃街遇上她了,刚打个招呼枪子就朝我过来了,其实以我的身手完全可以闪得开的,可是她在前面用身子替我挡了。
我承认,我有些震撼,现在也有些愧疚,可是我完全没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是吗?前两天还海誓山盟的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许了,这会儿转身就不认账了?你这是嫌我碍事吗,得,那我走远点,给你俩腾地儿成不?”
季禾觉得这苹果都是苦的了,扔垃圾篓里起身又准备离开。
习季然扯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脸色的神色有些发冷,有些失望:“你这是在干什么?咱俩那点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就因为这事儿你就轻而易举的想放手,当初还答应得那么干脆干什么?!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我愿意心甘情愿的掏出百分百真心的为她海誓山盟,可是她,偏偏听也不听,抬起脚就把它们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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