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庭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梁颂年没什么留念起身往回走,忍不住叫住了他:“你不应该和我多说几句话吗?”
梁颂年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他,耐心地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许庭知不喜欢现在的氛围,他感觉简直诡异,他向来直来直去,有什么话憋不住在肚的人,此刻居然也哑然,不知从哪里先说起。
“你看得出……我对玉琢有意思是吧?”
许庭知想了片刻,在许多个问题中勉强挑了一个最有头绪的。
许庭知没见过梁颂年这样子,这件事他做得既不厚道也不理智,和他往日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纵然事情已经在他眼前发生,许庭知依旧恍惚,思前想后也没明白梁颂年怎么会做出这么没有分寸的事。
梁颂年目光平而直地看着他,保持了几分钟的沉默,“我不追究你。”
“追究?!”
许庭知尾音破了声,没有为梁颂年的宽宏大量感到高兴,反而气笑了,扶着额角缓了几秒,还是没有恢复往常的语调,“你追究我什么,不是,现在不是你追究我吧,我才应该……”
许庭知及时刹住嘴,还没有勇气去指责梁颂年,只不可思议地盯着梁颂年看,看不出对方表情有什么变化,愤怒或者懊恼都没有,他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似乎遇到了稍微有点棘手的事情。
“庭知。”
梁颂年叫他的名字,声音有点沉,“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吗?”
“察觉什么,察觉你早就截胡了吗?”
许庭知摊开手,“谈玉琢是周时老婆,你知道的吧,你好这一口?人妻?我玩玩就算了,你怎么也?!”
出乎许庭知意料的,他话还没有说完,梁颂年直接开口反驳:“人都死了,算什么他的老婆?”
许庭知不认可梁颂年的逻辑,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好像又没有不合理的地方,急喘几声,没转过气来,差点把自己憋死。
“那不是更不好了吗,你明明知道他老公死了一个月都不足。”
“哦。”
梁颂年对生死没有忌讳,没有感情地平读,“英年早逝,可惜。”
许庭知等他再说什么,但是梁颂年简短地发表完对周时的评价,就没有下一句,平静地和许庭知对视。
许庭知静了一会,实际上他和梁颂年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想趁虚而入的小人,只不过梁颂年成功了,失败的自己显得尤为可笑罢了。
更让人自尊心受挫的是,许庭知压根不敢从梁颂年手下抢人,现在能质问那么几句,也不过凭着两人多年的情分,再多说一句都不行。
且不说其他,要是家里知道他得罪了梁颂年,他好日子就到头了。
许庭知不想再尝一次全部卡都被停掉的滋味。
梁颂年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打开递了许庭知一根,许庭知愣愣地接过,动作迟钝地点上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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