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道门中人在此,定会惊讶地发现,谢厌修炼的速度丝毫不逊于道门目前天资最高的虞琅,甚至隐隐有加快之势。
越修炼下去,谢厌就越发觉得,这本缚天诀似乎完全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仿佛已经运行过千百次,即使失忆,身体也存在本能一样。
但不论如何,这于他而言是件好事,尽快增强实力他才能在这个世道立足,才能保护原身的弟弟谢绥,才可能尽快寻到小久。
在屋中修炼一天一夜,谢厌稍觉腹中饥饿,见侯府膳房开始运作,便径自前往膳房。
他此时已换下红色喜服,穿上原身带来的素净道袍,发髻高束,以简陋木簪固定,衬得他那张脸,愈显仙姿缥缈,叫人不敢亵渎。
因世人尊崇道法,所以民间以身着道袍为荣,谢厌如此穿着,倒也未失礼数。
“你来做什么”
墨一大早来膳房,正要给自家少爷端些清粥,却撞见一身道袍的谢厌,思及少爷如今病卧在床,他就气不打不一处来,自然没有好脸色。
谢厌完全无视他,扫一眼膳房案桌上的点心和粥菜,便直接伸手去端。
“等等,这是要端给侯爷的,你不能动”
照顾虞铮的侍从大喊一声,就要阻止谢厌的举动。
谢厌充耳不闻,在众人无语诡异的眼神中,直接将这一份端走,悠然回到屋内,吃饱后继续修炼。
膳房里的事情自然被禀告给虞铮,虞铮闻言,顿时恼怒非常,也不知这个谢鄢脸皮为何如此之厚占据主院就罢了,竟自己去膳房抢夺早膳
他这个侯府主人,不仅要屈尊睡在偏院,还要被人夺食,这股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于是早膳也不吃了,直奔主院。
运行一周天的谢厌听到小八的提醒,眼睛都没睁一下,直到虞铮将门拍得砰砰作响,他才一挥衣袖,门自发开启。
门外的虞铮也非傻子,见到他端坐于床上,门却兀自被打开,顿时想到其中原因,再触及他身上的素净道袍,抿抿唇,将本来要说的话吞下去,问道“几日不见,你道力大增啊。”
“我不是说过,未经我的允许,不准踏入这里的吗”
谢厌倏然睁开双眸,冷锐的目光直直射向虞铮,虞铮心中顿时一跳,寒意滋生。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将这么一尊煞神娶进门不过为了谢氏传承,他还是忍忍再说。
“这是我的府邸,谢鄢,你要搞清楚这一点,现在是你鸠占鹊巢,我大方地将院子让给你,你不感激我就算”
听不得他的废话,谢厌再次挥袖,门轰然关上,差点砸上虞铮的鼻子。
待虞铮不甘不愿离开之后,谢厌在心里吩咐小八“按照上所说,我已至道徒阶段,应可以开始练习制作符箓,你帮我何处售卖朱砂和符纸。”
“大大”
小八如今的模样已比上个世界清晰很多,至少他对手指的动作,谢厌能够清,不,不应称之为手,而是爪子,它哼唧哼唧地对着爪子,道,“您身上有银子吗”
很少为钱发愁的谢楼主,闻言愣怔半晌,谢家清贫至极,掏出几个铜板都困难,按理说他这个当家夫人每月都会有月银,但是现在这情况,他也不可能找虞铮要。
正想着如何挣银子,院外就传来阵阵喧哗声,谢厌眉心一皱,听小八道“大大,好像是道门中人,虞琅也在里面。”
作为道门中的天赋之人,虞琅在门中颇受人喜,他相貌绝俗,眉心一点孕痣极为殷红,想要与他结为道侣的年轻人不在少数。
此次他因父亲迎娶继夫人,与师父道明缘由,在几位师兄弟的陪同下,下山回京。
却因路上遇见恶鬼伤人,几人颇耗费一些时间,方将恶鬼斩杀,也因此错过了虞铮的大婚之日。
他刚入府,本来携师兄弟打算向父亲表达歉意,却没想到竟从仆从口中听说继母伤害小叔、暴打父亲、霸占主院一事,这还得了
小叔素来温柔可亲,如今卧病在床,憔悴不堪,父亲心地良善,不欲与继母计较,却让这个继母在府中这般为非作歹
幸好小弟在学堂未归家,否则还不知道要被这个继母如何磋磨。
自己身在师门,不可能一直顾,倘若这次不给继母一次教训,这个侯府恐怕以后都要改姓谢了
虞琅年少意气,从小被虞铮宠到大,在师门又有师父宠,师兄弟关,自然天真得很。
而且,比起从未谋面的继母,他自然更愿意相信府中之人的话。
师兄弟与他同仇敌忾,俱认为此等恶人实在欠教训,生怕虞琅受欺负,于是陪同左右,气势凌然地冲进主院中。
望着紧闭的房门,虞琅深吸一口气,稍显稚嫩的脸上因怒气染上红晕,惹得身边师兄弟纷纷过来。
“谢鄢,你出来”
声音携一丝道力,直击屋门,然而,这波攻击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屋门丝毫不动。
师兄弟们见状,纷纷助他一臂之力,刹那间,喊“谢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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