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华听闻此事,从家中急忙赶来。
她看我站在桥上,认真地问我:“阿鹃,你不会后悔吗?”
她的眼神真挚:“嫁给他之后,他家帮不上杜家,杜家却要耗大力气帮扶他们一家;还有,他们家祖辈都未有荫封,直到如今都没有一个可上朝面见陛下的。
阿鹃,想好了吗?”
“益华,”
我哭着朝益华喊,无助地摇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能吃喝不愁我便觉得是恩惠了。
像你说的,比起在外面讨生活的那些百姓,我们应该知足了。
所以,我不会后悔!”
母亲彻底被激怒,拿着佛珠指着我怒斥:“今日就算你从这里跳下去,溺死在这个湖里,还是明日后日寻条白绫吊死,我都不会同意你和那小子议婚!”
说了就伸手去拉益华。
我一个眨眼,益华就用藏在袖子里的匕抵住自己的手脉,相比其他人的慌乱,她显得过于淡定。
她一步步背对着我朝我这边走来,最后稳稳地站在了我身前,我这才意识到益华竟然要比我高半个头。
“大人和夫人不在乎雪鹃的命,那我的呢?”
她的嘴角含笑,客客气气的威胁。
“华姑娘!
此为何啊!”
母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父亲站在她身边、此时定然已经是心中滔天大怒。
益华将匕抵得更深了些:“为了雪鹃。
她没有别的渴求,就此一件,我身为她的好友自当倾力相助。
大人!
没时间了。”
她将目光落在我那个三妻四妾的父亲身上,看他没有反应,便揽上了我的腰,直截了当:“既然如此,我和雪鹃共赴黄泉。”
掉入寒冷的湖水前最后的印象就是耳边传来繁杂的呼救声,然后就是突然的寂静和眼前弥漫散开的一抹嫣红。
醒来时已是半夜,母亲守在我的床边,她递上热水,眼神刚开始是欣喜而后就是生气和冷意:“你父亲允了,你这下满意了?”
我握住茶杯,自知惭愧:“母亲——”
“幸好益华没事,你父亲又看在她和你情意深重的份上,竟然也没有再动怒。”
母亲站起,拨动念珠,“益华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她也有些魄力,竟然真的能为了你割脉。
但用在威胁我们上,终归太糊涂。
这事怎么说都是我们家的错,你明日好些了就亲自上季府去请罪。”
母亲走后我赶紧差人去季府打听,益华身体差,对外界虽然瞒着,但我很清楚,她那样不管不顾地跳下去,想必也感染了风寒。
而且那血——
小桃还没推开门,背脊凉的我赶快叫住她,下床将压箱底的风寒药和止血膏给小桃,叮嘱:“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们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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