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芹其实是爱屋及乌,“袁姐姐新来,我肯定是要照顾一下的呀。”
“不过袁姐姐的确是很好的人,我身上的衣服就是袁姐姐送我的,真好看。”
红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说起了开心的事情,她站起身,转了两圈给姐姐看。
少女梳着云鬓的上斜插着一只菊纹鎏金簪,一袭妃色云丝织锦褶裙衬得貌若皎月。
阁中炭火充足,双颊熏得微红,日光从窗外侧撒下,更是人间绝色,画中精灵。
潭潇越都被容色晃了眼,夸到确实好看,却不知赞衣还是赞人。
“对了。”
少女似想起了什么,“我今日才现,女师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
潭潇越笑着摇头,“这世间哪有人是什么都知道的。”
“女师的学识够教导你就行了。”
“姐姐就什么都知道。”
红芹反驳。
潭潇越这下连否认的话语都卡了一下,“你对我的滤镜太重了。”
红芹于是又嘟囔一句,“就是老是喜欢说我听不懂的话。”
这下真的卡住了。
过会儿,潭潇越才又捡起对话来,“你说女师不是什么都知道,你问了她什么?”
“我没问啊,我根本就没有问题要问。”
红芹赶紧摆手,她面对女师向来只是一个会呼吸的物件,是一戳一蹦跶的□□。
“是袁娘子问的,好像是什么几幅图来着。
女师就说她也不知道。”
几幅图?
潭潇越思索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又笑着说道,“你看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
“咳咳……”
潭潇越捂住胸口。
从阎王手中活命并不是没有代价,除了那贯穿胸膛的疤痕,不定时的呼吸不畅也是她要承受的后果之一。
“姐姐,我去找大夫。”
红芹刚刚出现不久的笑容又消失了。
潭潇越表示不用,“女医才看过,没什么大问题。”
见她焦虑,于是又说道,“你去看看管事回来没有,回来了请他来见我。
好吗?”
西子楼的管事,亦是六皇子的家仆。
潭潇越见他,自然是不需要红芹去通知的。
只是随便找个事情给她。
晚间,西子楼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关门落锁,在黑暗中融入了街道,与白日里的鹤立鸡群相去甚远。
但抬头,三楼灯火明灭,又显出特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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