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胸一刀又在冰水里泡了半夜,好不容易挣了命,不好好养着就算了,还跑出去淋雪。
嫌寒气浸得不够吗?”
潭潇越还在抖,女医跨着脸又取了一根长针炙烤,“你要是不想活,就不要浪费我的药,那玩意儿难得。”
“需要什么药材,潇越可以派人去寻来。”
长针又入了体,这次潭潇越却是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女医才道:“女娘果真大气。
请人的手段也大气。”
“呼。”
好一会儿,潭潇越长呼一口气,停止了颤抖,才轻声道:“女医良善,才为潇越所欺。
若非您医者仁心,潇越就算被救上岸也是活不了的。”
声音又浅又薄,跟她飘摇的生命一样淡。
“我当日就不该救你。”
女医收了针,便觉一阵头晕。
她下了半夜的针了。
坐在床沿感慨,“也不知你这样人,怎么带出红芹那样天真善良的孩子的。”
说完女医四处看了看,“怎么没看见红芹,往常不都在旁边哭哭啼啼吗?今天连个递帕子的都没有。”
“女医不是说红芹碍事吗?”
潭潇越笑了笑,见对方神情严肃,才补充道:“红芹喝了酒犯困,夜色又晚,就让她休息了。”
女医并没有被敷衍,她眼神敏锐,“你不让她进来。”
她缓缓道:“我之前说过你心绪起伏过大,不利于修养。
但我只说过那一次,因为女娘的心……”
“女医,你医者仁心。
不该探究过多。”
潭潇越轻声打断了,“红芹是我妹妹,我关心她,不想让她熬夜。”
“……”
女医沉默了许久,“小姑娘以后不会被允许进来了吧!”
“女医想多了。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处,屋中最值得说道的也不过几件私物而已。”
女医回了力气,收起针包,道:“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我让人送上来。”
打开门,风雪中男子持刀而立。
锦衣修身柔韧,是不会妨碍活动的裁剪,衣物稍显单薄,男子却不觉得冷。
见女医出门,男子弯腰从地上拎起装有木炭的食盒,“女医,上元安康。
药煎好了,我给女娘送来。”
女医冷淡点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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