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在军中有很强的根基,应该说是他的岳丈有很强的根基。”
潭潇越组织了一下词语,“右驻国还活着,军中有许多人脉。
这是其一。”
“宸王拥有许多老臣的好感。”
潭潇越继续说道,“包括宁敬源和长公主。”
她以点带面,以此为线头对柳清霄理清未来的一角,道:“如果要细纠其根源,很可能,是因为宸王未参与谋害太子。”
“锦王参与了?”
柳清霄抬头,警觉提问。
潭潇越摇头,又点头,“没有证据,但是可能性很大。”
明面上,太子被飞龙会暗害,彰王和瑞王均被牵连幽禁,此事便成为了定局。
盖棺论定,再无起复。
但表面的结束之下,太子之死从来没有被放下过,所有的皇嗣都被怀疑。
甚至潭潇越自己都怀疑。
因为除了飞龙会那群妄想复国的前朝余孽,只有皇子有这个动机杀人。
而从后来的情况来看,飞龙会覆灭,会枭。
陛下的儿子成为了太子之死的唯一得利者。
受害人的死对谁最有利,谁嫌疑最大,是刑侦中不变的真理,哪怕是心理上的有利。
只是陛下咽下了这口气,也就没人真的指出来。
至于陛下咽下这口气的原因?很可能是……他不能将自己的儿子全毁了。
“只是一个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潭潇越对少年说着自己转动了无数回合的思考,道:“飞龙会大概率只是背锅者,而凶手……是彰王,是每一个彰王。”
柳清霄垂眸。
梦里的定安侯府大雨滂沱,火光冲天,惊叫连连。
梦外的定安侯府战战兢兢,罗网织机,长夜难眠。
他抱着软枕将身体陷在沙里。
想,也许还是每一个瑞王呢?
潭潇越继续说道:“当初的太子府,因为太子本人的宽宏与纵容,其实漏得跟筛子一样。
间谍数不胜数,几乎每一个皇子都有眼睛在东宫。”
“当然,太子本人也不在乎。
他也许是想用这种方式给予自己兄弟安全感吧。”
潭潇越坐下,是一个闲谈的姿态,“也不知道该夸太子殿下的大气,还是该嘲讽他的天真。
总归他因此丧命。”
“只有宸王没有往东宫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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