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不磋磨人,柱子的日子也算好过。
要是一直这样,也都还好,怎料他又染了疫症。
九死一生从善事堂回来了,万幸元春还要他。
柱子也知道他染了这病晦气,虽然大家都不说,可也没人在吃饭的时候挨近他。
他平日里都自觉地离大家远远的,算是相安无事。
不想那日背晦,迎面着一个宫女抬着花瓶失了手,柱子就赶着上接住。
这也是好意,那花瓶着就不便宜,要被打碎了,一般的奴才死十次都不够赔。
他只想着这些,万没有清那宫女就是柳氏身边的越竹。
那越竹陪着柳婉清出来折枝插瓶,顾着给主子引路,不想差点失手打了瓶子。
原本这花瓶碎了也就碎了,柳婉清再不会因为这事罚她。
谁知倒被个傻大个吓一跳,疑心他是来主子面前现脸的,越竹先就嫌了他。
不想再一,这不是先前染了疫病被抬走的太监嘛那还了得
越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不干净了,气急之下抬手就扇了柱子两耳光,又嫌恶地用帕子擦了手,扔在柱子脸上。
柱子那时也见柳婉清了,知道自己惹了祸,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说自己是钟灵殿的,冲撞了主子,还望恕罪。
越竹哪里听得进去,她知道元春不用太监,以为元春是嫌太监脏,罚了也无所谓,于是就命柱子跪在原地,指使另一个粗使太监一下下扇柱子的脸。
元春到时,柱子脸都被扇烂了,人已经半昏迷
柳婉清见元春走来,双眼定定地着她的眼睛。
数息过后,才行了个平礼,轻描淡写地说柱子冲犯了她。
那是元春第一次那么生气,她不用太监是因为身边不缺人手,她的事少,且大多喜欢亲力亲为。
没想到这种喜好竟给了别人错误的信号,以至于有人因此受害。
这对一向自诩熟悉宫中人情世故的元春来说是极大的讽刺,一方面自责,一方面恼怒,元春依样罚了越竹。
越竹如今还出不了门,就是因为被打重了宫女一般不能打脸,柳婉清咬牙忍了这个罚,且按下了没闹到皇后面前,只因为元春说了一句话
“大皇子也患了疫病,是否也不洁,冲犯了贵人”
柳婉清因为这一句话白了脸,咬牙着越竹哭喊着被打了四十多个耳光,还要忍气将此事隐瞒下来。
至此,元春示意钟灵殿上下,对待东殿那边无需再礼让只要不出格,该端的架子端起来。
“主子,万一东殿那边狗急跳墙”
“就是要她狗急跳墙,否则如何慌不择路。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咱们这一次,得送柳氏走上一条康庄大道才行”
元春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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