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风将柳箔乌吹乱,遮住了他的双眸。
第一次见有人敢命令他,柳箔眼底涌动着辨不明的情绪。
他低头和容卉对视半晌,才薄唇轻启,语气冷淡重复容卉方才所说的计划,没有丝毫错漏。
容卉意外睁大眼睛,难得对他夸奖一句:“真是个好记性的。”
和夸家里的狗听话没什么两样。
容卉说完就转过身,只留给柳箔一道冷冷的背影。
柳箔被气笑了,目光直勾勾盯着少女纤细的身姿,带着一股子戾气,却又在少女回头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两人一同朝弋华山方向走去。
到了山脚,容卉领路,柳箔跟在她身后。
由于容卉经常在山上采药,所以她对弋华山弯弯曲曲的羊肠小径记得一清二楚,两人很顺利地到达了一座荒庙外。
荒庙上挂着的牌匾因岁月和风雨的侵蚀已经看不到名字了,沿着长满青苔的石阶拾级而上,推开破旧结网的掉色漆红木门,一股灰尘从里面冲出来。
“咳、咳咳!”
容卉捂着鼻子后退一步,眼眶都变得红扑扑的。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才朝里面走进去。
庙内四面透风,没有她想的那么暖和,反而凉嗖嗖的。
里面似乎曾有人住过,庙边上规规整整摆着几个草席,草席下面垫着厚重的干草。
看着并不是很脏,能勉强凑合着坐着休息。
门半掩着没有合紧,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两人走向墙角边的草席。
容卉一坐在草席上就开始昏昏欲睡,只是庙里太冷,她不自觉朝柳箔身边靠过去取暖。
正当她要昏沉睡过去之时,安静的庙内忽然传来几道响亮的咕噜咕噜声。
柳箔回头朝容卉看去。
容卉眼睛睁得很大,躲闪着不敢直视柳箔,红着脸支支吾吾解释道:“没办法,饿了嘛。”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还没来得及捕捉,就见柳箔站起身,俯视草席上可怜兮兮的少女,声音冷淡:“我去外面寻找猎物,你就在这里等我。”
容卉哦了声,小鸡啄米般乖乖点头。
其实柳箔选择外出捕猎不仅仅是为了给容卉寻找食物这件小事,更是因为他看到了盘旋在庙外的信鸽,刚好可以借捕猎这个理由出去而不会被怀疑。
他甫一踏出庙门,那信鸽便乖乖飞回来停靠在他的肩膀处。
柳箔不动声色朝附近的密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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