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贼是北朝投过来的,两人以前可能是旧相识。”
萧妙淽道:“两年前回乡以后,我见到杨白华,才知道他也是平定叛乱后,被阿公收到了帐下。”
侯胜北听了,对杨伯的身份再无怀疑。
前朝旧将,叛军余党,如今受到阿父的连累,除了在这远离中枢的岭南隐居度日,还能怎么样呢?
只是对杨白华之前在北朝的经历,侯胜北有些好奇。
他总觉得杨伯的过去,多半不简单。
上阵戴铁面的,能是普通人么?
……
和侯秘一起,跟着杨白华学了几天骑术,侯胜北觉得自己颇有长进。
杨白华却说他幼年的习惯已经固化,肌肉反应也不如少年时灵敏,上限也就如此了。
倒不如侯秘一张白纸,跟着他学了数年,将来的成就可能更高。
侯胜北也不在意,联想起阿父在北齐之战中多次使用骑兵突击战术,每次都战果颇丰,试探着打听。
“没错,是我在协助侯安都指挥。”
杨白华很干脆地承认,顺带着抛出一个惊雷:“就和我当年指挥陈庆之的骑军一样。”
侯胜北有些猝不及防,一时被噎住,不知道怎么回话。
刚听过的猜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答案。
而且这個答案竟然就藏在自己家里。
阿父,你还留着什么秘密,没告诉孩儿的吗?(_)
杨白华不去管他的想法,径自问道:“听说去年北周攻打了洛阳,你可知道现在那边是何等光景?”
侯胜北恰好是知道的,把所见的邙山洛水,神都风光,详细地讲了一通。
杨白华听得神往,唏嘘不已,少年离家,已近五十年了。
当初那个威逼自己就范的那个聪敏却又愚蠢,美艳而丰满的妇人,早已成为了黄河水底的一缕冤魂。
他情不自禁地念道:
“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
“春风一夜入闺闼,杨花飘荡落南家。”
“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
“秋去春还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听说那个妇人追思自己不已,做了这《杨白花歌》,使宫人交叉拉手连臂,昼夜踏歌而舞,声甚凄断。
杨白华回过神来,笑着对侯胜北和侯秘道:“你们可愿听我这老人讲个故事?”
两人自然是愿意的,侯秘更是抱了一坛酒来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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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前,有杨氏一族,乃是氐人。
氐人和羌族同支,但是累代和汉人杂居,外貌穿着和汉人看起来一般无异。
杨氏的这支氐族又称白马氐,以擅长骑术闻名。
这杨氏据仇池山一隅之地,立国三百余年。
历经战乱和内部纷争,其中的一支血脉投效了北朝,6续出了不少名将。
有这么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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