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武功,又懂妖术,除了死路尚有何路?
不对。
云空记得师父破履曾替他批命,他记得大劫不在此时。
该硬着头皮出去吗?
正犹豫不决时,连成子已从船上跃起,施招轻功来到他面前。
“原来你就是云空,”
连成子很得意很得意的笑道:“幸会。”
云空自幼招逢大难,父母双双焚死,后随破履当道士,又上隐山寺跟住了几年,受到灯心灯火的指点,使他原本消极的性格变得较开朗了。
他尤其知道一个道理:祸从口出。
不说的时候不说,该说的时候才说。
但他现在不能不说,又不能尽说。
所以他说:“对不起,道兄,我不是云空,也不认识云空。”
连成子向他笑笑,再回头大叫:“师弟,他不是云空!”
虚成子沉沉的说话,但他的声音却远远也可以听见:“他当然是。”
连成子又转回头来,笑道:“你是。”
云空也不慌不忙:“谁是云空?为何找上我?”
“没关系,走吧。”
连成子说着拉了他的袖子便走。
“等等,”
云空挣开袖子:“我自己走。”
云空乖乖跟着连成子走去湖岸。
他本来思虑如何逃脱、怎么讲瞎话的,但一到达湖畔,他立刻把刚才的盘算完全忘个精光了。
他开始恐惧。
连成子武功高强,他不害怕。
虚成子阴沉奸狠,他不畏惧。
半成子深藏不露,他不担心。
他恐惧的是,当他一来到湖岸,立刻感到头晕目眩,恶心得不得了,想把体内所有的东西呕出。
黑气冲天。
漫天黑霾。
腥臭的黑气布满了整个湖面,填满了湖面上数十尺的高空。
云空眼瞪瞪的呆立着,似乎一时忘了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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