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江褐一直都在养殖场转悠,鼻梁和嘴角,分别贴着创可贴。
逢人问起,就说自己是被猫咬伤了。
村子里确实不时有些流浪猫过来,大家也不怀疑,只是觉得那猫可真会挑地方咬。
有心人又现,江褐的肩膀上好像也有伤,隐约还能看见结了痂。
这回,他倒不说是被猫咬了,而是直接讪笑着不说话,随便人家去猜测。
因此,没过几天,这话头便一个接一个传出去了。
有的说,这村里的野猫野心难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须得赶跑。
自然,也就会有另一波人持反对意见。
猫多可爱啊,那小江被猫咬的事情你看见了?
确定不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
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赞同的不赞同的,一致认同了后者的说法。
什么猫不猫的,别瞎说。
若说刚开始时都还是猜测,但慕阮阮一句话让他们的猜测全都都奔了现。
那天,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李贵,让他加紧赶工,所有的费用,加了不少钱,那些工人干活可不就是为了多赚点么。
这钱就像机器的油似的,一到位,那机器就跑得欢。
一个上午,热火朝天的,直接额了三成。
这事,李贵悄悄跟江褐汇报了。
江褐当场什么也没说,就让李贵听从慕阮阮的安排就是,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
李贵不解,这房子要是建得这么快,搞不好一个月就得完工,那
“建好了就能住吗?你在担心什么?”
李贵低头偷偷嘀咕:“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该赶工的依旧在赶工,甚至晚上还开灯建。
慕阮阮觉得晚上还是不安全,过去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江褐。
江褐一袭白衬衣黑裤子,嘴里叼着根烟,站在路灯下,背靠着路灯杆,好像在等人。
一群蚊子蛾子绕着亮光飞着。
他时不时拍两个脖子手臂,又将掉落了一半的创可贴重新贴在嘴角。
见到慕阮阮,掐了烟站好,往她走了几步。
慕阮阮扭头就走,江褐也不装了,赶紧追过来,拉住她手臂,“怎么见到我就跑,我又不吃人。”
说完,好像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低头闷笑。
“干什么,耍流氓啊,放开!”
慕阮阮挣扎不开。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江褐这个人就像个叛逆的孩子,你越要远离,他就会离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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