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不过,嚷嚷道:“看你,把我脚弄伤了,你得负责!”
“那你闯进我家院子的事怎么算?”
高壮男人看着是才起,眼角屎都还留着呢,许是被任春山方才弄出来的声响吵醒的。
“我那是意外,我从山上摔下来的,谁曾想,这底下会是你的院子,我只当掉下来就丢了命呢。”
说这话时,任春山明显气势不足,毕竟他摔进人家院子里是事实。
任春山生的不算白,但嫩得很,瓜子脸瞧着还没有人的巴掌大,滴溜转的大眼珠子像是会巫术,一旦与之对视,就再难移开视线。
强忍着将视线往下挪,就能瞧见他这粉嫩的唇,因紧张而蠕动,却叫人止不住幻想,用唇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这也算是我救了你一命不是?”
高壮男人蹲在任春山对面,仔细打量了他好半天。
任春山觉得,张大山这眼神像极了村上那些小伙子路过姑娘家时的眼神。
似乎下一刻就会说出‘屁股大不大’、‘适不适合生儿子’、‘适不适合娶回家’这类的话。
他觉得有点不舒服,只能偏过头,不去注意对方的眼神。
但他避开视线也没用,高壮男人还是开口问道:“既然你从天上掉进我家来,不如留在我家给我当媳妇吧。”
“我叫张大山,是个猎户,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住,肯定能让你吃饱穿暖的。”
谁家好人能想到大黑是白色的?
任春山:“……”
这叫什么?他是个男人!
男人!
他气不过,拉着张大山的手就往自己的裤裆上按。
“你是个瞎子不成,连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你要是没看清楚,现在好好感受,老子是男人,不可能留下来给你做媳妇,你要想娶媳妇,就去找媒婆说亲!”
“还让我吃饱穿暖,老子自己也会打猎,自己也可以吃饱穿暖!”
好好好,老天爷让他活下来,就是为了来看这个神经病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问第一次见面的人要不要做媳妇?
问的还是男人,这是个正常人能问出口的话?
“哦?是吗?”
陈大山伸手扯了下任春山身上的衣服,“这就是你的吃饱穿暖?”
“我还从未见过,谁家棉袄里面不装棉袄,装的是枯树叶。”
“再说吃饱,你这身子拖着还没有我家大黑重,一看就从来没吃饱过。”
“我说真的,嫁给我,我不会委屈你的。”
张大山边说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任春山披上。
“来,你试试,这是我在城里买的成衣,多暖和。”
“只要你来,我每个月都能弄身这样的衣裳给你穿,且全都是新的。”
说实话,张大山的说辞的确很吸引任春山,从他有记忆以来,只有他爹在世时,他才能每个月都有新衣裳穿,那会儿他娘也不会打骂他。
可后来,他爹走了,他娘就开始嫌弃他是拖油瓶,断了他一切开支,家里吃什么,取决于他娘在家请客,能剩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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