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双眸瞪得大而圆,宛若猫咪惊恐时瞪圆的眸子,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动作轻快地将剑鞘护在怀里,生怕晏时卿一个反悔便不答应将那手札给她了。
花若用随身带的小步轻轻擦拭着朱红长鞘,看着那繁密复杂的花纹,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股熟悉之感。
她略微失神地瞧着那长鞘,指尖动作愈柔和而熟练。
宛若她曾经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此念一出,花若当即被吓得晃动脑袋,带着上珠簪也跟着轻摆。
当真是与这剑灵待久了,思绪都跟着古怪起来,她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晏时卿凤眸微狭,含着淡淡冷霜的碧青眸子点上了些许异样,只是这抹异样即刻便被他掩下,丝毫没让那少女察觉分毫。
随即将掌心伸向了少女方向,那柄剑鞘猛然一颤,这才从花若怀中挣出,乖乖落回了晏时卿掌中。
“老妖怪,臭丫头,你们溜这么快作甚!”
白繁气喘吁吁地赶至二人跟前,满目幽怨地瞅了二人一眼。
晏时卿哼笑一声,这才将周身遮掩之力散去,让他们的身形在不被人察觉情况下缓缓出现在路段一侧。
白繁摇头探脑地搜寻着空奚与净禾的身影,在黄风猛吹下银乱动,口中碎碎念叨,“阿姊和那木头剑灵已经进入茗州了么,怎么也没瞧见她二人身影?”
晏时卿低声轻嗤,长袖微抬,花若眼前便多出了三份手札,随着她伸手微触,那悬空手札才缓缓躺落于掌心。
她正欲翻看那手札,就见白袍少年再度有了动作,长袍挥落之处,淡淡银光附着于花若与白繁眼上,远处城门之景彻底被他们瞧得一清二楚。
“诶,那身影,那二人莫不是阿姊与木头剑灵?”
白繁稚嫩嗓音带着浓浓喜色,瘦小身躯忍不住跳起来看那二人情形,只是晏时卿所施之术虽能让人瞧见远处情景,却听不见声,白繁也只能瞅着背影状似二人的人被拦在那检查鹿砦处。
空奚与净禾二人确是大着胆子凭一份手札便来到那茗州城门鹿砦前,净禾方才听了白繁的话,若是她与空奚二人扮作夫妻,便只需要一份手札可通过这处检查。
空奚满心沉迷剑术,于他而言,只要最终能够达成剑法大幅度提升的目的,这其中过程如何,他都不在意。
对于净禾带着些试探之意的询问也丝毫没放在心上,反倒是毫不犹豫应下了扮作夫妻之法,这才让净禾满心欢喜地挽上空奚胳膊便朝着茗州城门内走。
二人度不紧不慢,净禾的视线谨慎地瞧着周围6续走过的行人,身体努力朝着空奚靠近,好让旁人都将他们认作是夫妻。
“慢着,请出示手札”
,一名黑衣辖使在二人正欲通过城门口时赫然喊住了他们,那人头围黑巾,只露得狭长双眸,满腹狐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打转。
净禾微微垂下头,避开了那辖使的视线,将自己腰包中的手札缓缓取出交向了那辖使手中,“大人,我们不过是对小夫妇,此番是赶往城内寻亲戚的,只带上了一份手札。”
辖使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那手札,双眸中的疑云并未消散,视线反倒更加凝重了。
空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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