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了腰间的荷包。
荷包是男女定情之物,姐姐绝不会做荷包贩卖,这荷包极有可能是他在手帕的基础上自己变化而来的。
这事,他大概率不会让旁人来做。
“陛下连反驳都不假装一下吗?”
我有些愤怒,我的姐姐尚是清白未嫁之人,前些日子皇后在宫里的一番试探早就被一些人当作谈资了,他如此做法一旦被外人戳破就是陷我姐姐于绝境之地。
我追着自己的上一句说道:“陛下,我实话和你说了,在我心里,就算您是陛下,现在的您也配不上我的姐姐。
我的益华姐姐困在家宅,但所行所为早就可比肩将军论巾帼了。
她是一定要享受最好的婚嫁的。
陛下可知道对女子而言什么是最好的婚嫁?”
他终于不再装作是哑巴,一字一句沉着答我:“我知道。”
“后宅和顺,宅前高升,公婆慈爱、丈夫体贴、姑嫂如姊。”
“我是一样都沾不上。”
一番话下来,我已不再紧张害怕。
我双手叠放在腹前,沉默。
我的沉默就是默认,聪慧的新帝一定能明白。
“去,换酒来。”
我刚放松的眉头又不得不微蹙起来,劝道:“陛下,身在外,莫要醉生。”
他轻笑一声,侧卧睡了下去。
接下来我只听到一句落寞的“现在连梦死都要忌讳了”
。
我抗拒的表情松动了些,世人人人都是可怜人。
“陛下,我要走了,”
我朝门口看去,漂亮的门应该每天都有专人打理、一尘不染的、会亮的,“待久了,外人传了不该说的话,陛下就暴露了。”
“等下。”
我刚起身就听见他的声音,又见他将荷包不知何时解了下来,修长食指中指将它推到桌上。
“拿走吧。
这是唯一一样和她有关的贴身物件。
拿走了,我就没有了,你就可以放心了。”
我抿抿唇,果断地将荷包拿起,小心藏好,向他道谢:“谢谢陛下。”
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冒着冲撞的风险对他说:“陛下,为了姐姐好,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您对她的特别。
让她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运气好的话——能顺顺利利地议一门好亲事。”
“我听说了——季将军有意和银家联姻。”
我想了想还是心软地答了他的这句话:“不会是银家的。
我的伯娘从来就没有看上过银家,所谓的传闻虽然是真的但也就是妇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聊天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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