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讽刺着,“他算什么出家人?无妄,你别天真了,你别骗自己好吗?元真一定是凶手,至于应悔,他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这样的事情,连金曼佛母和小禾都知道,我不信他不知道。
他在纵容,他就是帮凶。”
“不是,他不是。”
无妄同所有白袄宗的弟子一样,崇拜着师傅,在他们心里,他是佛,是光明,是信仰。
“他是,他就是。”
钟离忽视了无妄的痛苦,尖锐的反驳着,“从他开始,尤其是这个差互峰,从上到下都烂透了,什么欢喜禅,就是邪魔歪道!
简直就是邪教,怪不得在中州被赶紧杀绝,人人得而诛之!
你还在帮他说话,我看你简直就是瞎了眼……”
无妄猛地推开钟离,他的手磕在一只颅骨上,有些疼,破碎的颅骨划破了无妄的手掌,鲜红的血滴在凸起的眉骨处,流进黑洞洞的眼眶中。
他顾不得疼痛,支起虚浮的双腿,狼狈的逃走了。
这样的质问、这样的真相、这样阴冷的槐树林,他无法面对。
他实在是承受不住。
钟离被他一推,斜着摔在地上,她揉着胳膊,看着无妄狼狈的背影。
她忽然意识到,这一切对无妄意味着什么。
钟离抿着嘴,她有些后悔。
说到底,这些又和无妄有什么关系呢。
她静静的呆了一会儿,还是要将这些枉死的可怜人重新安葬。
“我佛慈悲。”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深林中响起。
钟离看见应蝉,和一个瘸着腿的和尚。
“应蝉大师,南珠的字条是你送的吧。”
钟离眯着眼盯着应蝉,她浑身带刺,对一切都充满怀疑和恶念。
“不是我。”
“哼,不是你,也是你的人。
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不是傻子。
你费心费力的要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应蝉叹了一口气,“白袄宗,在贺州已有千年的历史了。”
钟离依然有些戒备的看着应蝉。
“真是好笑,你们这样的宗门也能存在千年,老天真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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