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时间改变不了的,之所以还没改变,只是因为时间太短,穆哥哥,有一天你累了想回头,我希望你第一眼到的人是我。”
没藏蕙兰说完这句话,望了眼架上的瓷器,倔强的笑容有些凄美。
她不懂瓷器,也不想去懂,唯一想要的就是守在穆望舒的身边。
风从院中吹来,打在屏风上引起丝丝振动,不知何时没藏蕙兰已从房离开,留下穆望舒一人站在架前望着那盏葵花洗,一言不发。
心底的牵绊要不要斩断?十几年前通过瓷器与那女孩所产生的共鸣,究竟是一场梦幻,还是命中注定……
他将葵花洗放在手中,每一根金丝铁线如同鳝血般交织相缠,似梦似幻,亦如当年雪中唯一的邂逅。
她说瓷器有心,就像父亲所说每一件瓷器寄存着中原人的魂,他要做的是将这神圣的物品远扬海外,而不是拘泥于皇宫御用品,所以他迫切的想要找到那批消失的瓷土,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只是这种世界并非所有人能够理解,不臣服于皇权,不拘泥于地域,不受时间空间的束缚,成就瓷器的魂和心。
所以他念念不忘的并非是那个人,而是那人身上与自己相通的心窍。
穆望舒用衣袖轻轻擦拭掉葵花洗上的灰尘,许久,才将它放回原处,哪怕这些年始终没能窥探到其中的秘密,但这盏瓷器对他来说是一种寄托与警醒,着它,他才能时刻提醒自己,皇权之下无自由,切不可成为第二个章家。
次日,陶陶带着墨之去天下第一瓷找胖子李,许久未见,十几步远的距离,陶陶先墨之一步到达,上前就拍了一把胖子的肩膀:
“胖子!
好久不见!”
可胖子李却像没有到陶陶一样,继续搬弄瓷器。
陶陶凑到他面前,冲他挥着五根手指:“才几天没见,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胖子李抱起一个瓷器转身要走,陶陶一把抓住他背后的衣领:“跟你说话呢!
听见没!”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陶爷吗,大驾光临我这小铺子,有何贵干?”
胖子李懒懒的瞥了陶陶一眼,转身又想去忙其他。
“诶!
我说你吃错药了!
陶爷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梅瓶,你抽什么风呢!”
陶陶抬起右手一把捏住胖子李肉肉的耳朵,作势一般往上提了提:“说,最近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信不信我砸你铺子!”
胖子李冷冷的甩开陶陶的手,眼都不瞧一下:“您现在是穆府少夫人,我哪敢惹您呢,再说了,我胖子也高攀不起!”
“行了行了!
不就是嫁人没告诉你吗!”
“您陶爷做什么事还需要告诉我吗?我胖子就一普通小贩,哪敢高攀陶爷您。”
陶陶深知自己做的不对,毕竟和胖子相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嫁人这么大事不通知他确实不对。
和颜悦色的拍了拍胖子的后背,好生相劝:“别像个女人一样叨叨不休,回头给你细说!
今天来是办正事,给你送“媳妇儿”
的!
陶爷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思路兄插播:多谢焦珍和海燕的留言,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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