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答话的太后,终于说了一句。
“可朕却不是您的儿子,从小到大,宫中有人私下传言,儿臣不是没有听到过。
可是母后,儿臣不信,也不愿相信!
先帝去世的早,您待儿臣严厉,儿臣心里都清楚,旁人说您苛待儿臣,儿臣也从未觉得,只是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一直以来,儿臣只是希望你我母子,偶尔可以抛开太后与皇帝的身份,像寻常百姓一样,母慈子笑,共享天伦。”
“皇上,生在帝王之家,我们得到了很多,这也就就意味着失去更多。
哀家不止是一个母亲,更是大宋的太后,就像你不能只是谁的儿子,而是要做一个和皇帝,大宋的皇帝!
你可知哀家最希望的是什么?”
一改刚才的冷漠,太后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儿臣洗耳恭听。”
“哀家希望的是,在你小时候,哀家是你的扶手,帮你站立,帮你行走。
但当你大一些,哀家希望自己是你面前的一堵墙,一道坎,一个你必须战胜且要打败人。
你要从哀家的羽翼中挣脱出来,好好的干一番事业,哪怕你要推倒那面墙,毁了那个从小陪伴你的扶手……这就是哀家心中所想所愿,皇上不必有任何愧疚。”
太后顿了顿,释然的说道:“至于你生母一事,哀家寻了她十八年,这十八年,哀家既怕你发现,又希望你能发现。
可私心又觉得,你若永远不知道真相,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哀家是真的羡慕,李宸妃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孩子。”
“母后!
——”
赵祯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母子二人久违的聊了许久,赵祯离开时,屋外的雪下了有一尺厚。
对章家一案、对太后一事,赵祯始终没有想好改如何处置,但他已不在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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