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投生好人家的小孩儿,压根儿就想象不到我们过得多可怜!”
余远洲没有说话。
低头抿着酒,眼镜上一片青白的反光。
傻强有点酒上头了,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韩秋阳,哼。”
他把嘴里的脆骨使劲呸到桌面上,像是发射子弹,“tui不是东西!
枭哥多喜欢他啊,成宿成宿地背那些个古诗,就为了让他夸两句。
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人,会什么古诗。
从拼音开始自学,字典都翻烂了仨。
可他说枭哥什么呢,耗子屎。
文化人儿啊,真能埋汰人。”
傻强眼睛红了起来,“当年在烂尾楼里边儿,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抖抖被子上的耗子屎。”
“后来呢。”
“没有后来。”
傻强拄着脸撸串,“后来枭哥上了高中,第二年韩秋阳就调走了。”
“我和韩秋阳,是不是很像。”
余远洲问。
傻强目光迷离地看他,点头道:“嗯,像。
你比他洋气点,但身上那股劲儿是真像。
这么几个人里边儿,你最像。”
“是么。
和老师像,真荣幸啊。”
余远洲忽然诡异地笑起来,“我父亲也是老师,在l县二中教数学,叫余光林。”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霹雳,直接把傻强劈焦在原地。
他端着酒杯,直瞪瞪地看向余远洲。
“怎么不接着说了?阿强。”
余远洲把手揣进大衣口袋,握紧了电击枪,“或者该叫你,黄喜?”
傻强噌地一下站起来,但有准备的余远洲比他更快。
他猛地拽过傻强的领子,一把将电击枪怼到他肚子上。
傻强瞬间翻起白眼,身子像是面条一样滑到地上。
余远洲从他身上摸出钱包,翻出了身份证和驾驶证。
上面的名字均是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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