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各位爷儿们,这可不合规矩!
不兴这么玩儿的!”
太子所在的雅间门外传来青玦妈妈的声音。
随之,紧接着又是一阵年轻男子们的笑闹声,只听见隔壁雅间的房门被推挤得“吱呀”
作响。
听声儿就知道,这是青玦妈妈挡在隔壁门外,而那群年轻男子正不管不顾地想要硬闯。
那隔壁雅间里头现在坐着的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流觞院花魁斗诗进入了第二环节,一楼的厅堂诗会决胜出的四人被请入二楼雅间,由浣月纱半遮面的花魁娘子初荷亲自出题考验,最后一位胜出者才能得见花魁真容。
裕王慕容巍屹在楼下的诗会中无心插柳竟意外胜出,被请入了与太子和六王爷一墙之隔的二楼雅间。
拖着裕王一起来的陈洞锐那班年轻男子们在门外走廊上闹出的大动静,太子这头听得一清二楚。
隔壁的门被吱呀一声从内打开,只听闻裕王慕容巍屹的声音响起:
“青玦妈妈,就通融这一回,这些银两您全收着,就让本王这班好兄弟也进雅间瞧一瞧,我今日本就是陪客,却抢了主宾的风头,妈妈这不是让我驳了兄弟的面子嘛?”
青玦妈妈对答道:
“就算放各位爷们进去,这也只是第二关,花魁娘子依旧蒙着面呢。”
“见不上一面,能见花魁娘子半面,半面也成啊!
哈哈哈哈!
那叫啥?犹抱琵琶半遮面!
哈哈哈哈!”
这是丞相陈祁之子陈洞锐的声音,明显已经喝大了。
青玦妈妈又道:
“各位爷儿们都是入仕为官的,应当最讲体面,最守规矩。”
“您们那儿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奴家这儿的花酒啊有花酒的吃法,院子也有院子的逛法……”
“所以,还请裕王殿下不要为难奴家,其他客人都看着呢!
今日倘若为裕王殿下和各位爷儿们破了规矩,以后我这院子的生意还怎么做?”
裕王慕容巍屹其实懒得掺和其中,也根本不想来这流觞院寻欢作乐。
他此刻只想在拖自己来此的狐朋狗友里随便拉个过来和自己对换下位置,继续与青玦妈妈交涉破例见花魁娘子初荷一事。
如今,这尘世间的女子,除了老君山山寨里的西楚十八公主赵璃俐,其余皆再难入他的眼,他对花魁娘子并无兴趣,不想再被花魁考什么诗文。
只闻裕王慕容巍屹不耐烦地“啧”
了一声,有些愠怒道:
“本王乃大燕裕王,只不过想要让一个青楼女子和本王的兄弟们见上一面而已,你这个老鸨子竟然同本王讲起了狎妓规矩?”
“谁不知道,这些看似风雅的规矩,无非都是抬花魁身价,以饱你们的荷包罢了。”
“信不信本王把你这楼拆了,大不了再赔你一回银子……又不是没拆过、没赔过!”
门外众人哄堂大笑,继续闹着青玦妈妈。
六王爷偷偷睨了太子一眼,心中暗道:“这俩不愧是亲兄弟,连说辞都如此相似。”
掌院妈妈青玦被闹得实在没辙,只得让小厮唤来了流觞院里其他几位平时也难得一晤的红牌姑娘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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