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会儿功夫又气上了?
阴晴不定的。
桑耳屋中亮起烛火,乔婉眠叩响门扉,将糕点带给她。
桑耳哑着嗓子将乔婉眠招呼进门,她打开手边的木匣,指着其中与乔婉眠一样的东珠颈链,道:“方嬷嬷也给我做了一条,刃刀说可以留下当个念想……我知道你今日买糕点是为了抚慰我们,其实我们与方嬷嬷接触算不得多,最爱重她的,还是主子。”
“多年前方嬷嬷生过一场大病,还是主子连夜策马到普城为她请来名医。
主子情绪从不外露,即便难过也不会说的。”
烛火一闪一闪,乔婉眠想到萧越那总玩世不恭的模样,又想起方嬷嬷喂她喝药的模样,怔了一瞬,急匆匆对桑耳道:“我还有事,你……你好好歇息。”
乔婉眠匆匆赶回自己的寝房,将灯盏点亮,护着光放到屋里那张小小书案前。
与此同时,小厨房窗扉大敞,萧越与张十三借着疏懒月色,围着一张简陋四方桌对饮。
张十三道:“后事就交给属下罢……”
无论怎样,还是该送她千里归西原。
萧越饮尽碗中酒,低低嗯了一声。
一老一少不再多言,沉默喝着酒。
刃刀敲门:“主子。”
“进。”
刃刀抱拳道:“主子,敛剑已经将手上所有证据送到各个大人府上了,就这两日应当就会有结果。”
“嗯,知道了。”
萧越淡声,“你也坐,一起吃。”
“是。”
刃刀坐下,才注意到灶台上面,有一大两小三个精致锦盒。
察觉到刃刀的目光,萧越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道:“那是乔婉眠给你与敛剑的糕点。”
刃刀怔了一瞬:这么多?
他飞快用余光扫了一下萧越的面色,警觉的埋下头,语气严肃:“属下不敢收。”
萧越不置可否,将酒碗推到刃刀面前,“先敬一杯。”
刃刀点点头,对着窗外淡月一举,将碗中酒缓缓洒在地上。
亦无需多言。
……
直至二更,萧越只是有些乏累,没能感到那能让人忘忧的蒸腾醉意。
他看了看已经歪在一旁昏睡过去的张十三,又看看抱着酒坛数糕点的刃刀,道:“行了,回去休息罢。”
刃刀抬起头,两颊通红双眼迷蒙,大着舌头道:“属下数、数清楚了,一共试十试个,谢、谢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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