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您怎么才来……”
“戚员外,奴家可想您了……”
门前迎客的姑娘们使尽浑身解数,把恩客留住,带到中堂里来。
堂前有美人齐舞,皆挂金粉绘花披帛,飘逸灵动,翩翩若仙。
不少客人被舞姿吸引,落座观赏。
院里欢声四起,推杯换盏,有美人伴酒,自是人间乐事。
二楼雅阁前站着一人,一双水灵的美眸饰以银妆,眉间花钿点缀,魅而不俗,秀而不秾,宛如清池芙蕖,丽影浮光,摇曳生姿。
此人正是池妧。
她盯着一名身穿鹤氅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走进不远处的厢房雅座。
“放心,事成之后,我会信守承诺,把另外一百两给你。”
她隔着门在外,像在对谁说。
“姑娘想好了,进了那扇门,名声可就毁了。”
一名浓妆艳抹的姑娘从房内打开了半扇门,探出半个脑袋对池妧说。
池妧踌躇了有一会儿,显然对此事没有信心。
如此“兵行险着”
,真的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吗?
这是一场赌局。
“毁了就毁了吧,我池妧绝不做笼中鸟。”
她毕生所求,乃“逍遥”
二字,贺家的浑水,她不想趟。
即便她并不讨厌贺辛止。
“红绫姑娘,贺老爷有请。”
有丫头匆匆来报。
“知道了。”
池妧假扮的“红绫”
背对着丫头,戴起淡紫色的珠络面纱,方转过身去,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然,“我这就去。”
丫头觉得今天的“红绫”
有所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比平日更清丽脱俗,不落纤尘。
池妧避目,与丫头擦肩而过。
池妧勇敢地迈进了贺丰毅所在的房间。
这时,她的这位“准公公”
靠坐在长椅上,面相方正,眉眼狭长,拥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峻。
他鼻上的肉头就像富贵的珠玉,圆润有余,亲切不足。
他端着酒杯,颇有欲望地盯着她,看起来很享受这种乐趣。
池妧原以为敬一杯酒就能顺利药倒他,然后假装一夜尤花殢雪,春宵与共。
不料贺丰毅颇有兴致跟她玩玩,边饮酒边对她说:“来,跳支舞。”
跳,跳舞?
池妧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整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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