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但也不能说完好无损。
贺辛止紧张地扶着妻子,心疼不已。
池妧咬紧牙关,没吭声。
“儿啊,愣着做什么,赶紧扶下去上药呀!”
凌姨娘牵挂她的宝贝孙子,干着急。
贺辛止将池妧缓缓扶起,怕她疼得走不动,直接把她扛了起来——这姿势总不会弄疼她了。
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也许是因为习武的关系?
贺辛止把池妧扛回了房中,轻慢放下,小心翼翼,让她平趴在床上,如同小时候放青蛙到荷叶上一般。
他翻出箱子里的金疮药,准备给她涂上,不想池妧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最后化成了一声阻止:“你让玉桃来。”
话音不大,有恳求之意,隐约还有哽咽的沙哑。
他是听出了异样,才更要坚持。
不亲自陪着她,他不安心。
“我给你上药就行。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老实呆着,好好养伤。”
贺辛止不懂女儿家心思,总以为“哄哄就好”
。
可她越是沉默,越是去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哪里是伤口疼,分明是恨透了这桩婚姻!
外面天高海阔,外面自由自在,她却像条虫子一样在这深沟中过活,畏畏尾,仰人鼻息,踢个毽子也要被鞭笞!
从前的池大力是何等的逍遥,怎么会活成今天这个样子?
怎么能?!
“你让玉桃来……”
再重复一遍同样的话时,她已经绷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你这个人真的很烦!”
这种宣泄无关于情爱,是她苦了,恼了,烦了,才会把情绪一股脑地往他身上倒。
她何尝不知他无辜,他只是求娶了一个喜欢的姑娘罢了!
偏偏他是高门大户的贺二少,成为他的妻子,就算当上主母,她也不可能随性而活。
这永远不会是她想要的。
她越清晰地想逃离,越不敢面对他。
她明白自己对他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贺辛止没有离开,只是缄默,眸中流露出的难过,真实而深刻。
他没能保护好她……
是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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